夜色逐渐笼罩了整个京城,雨化田负手信不走在青石广场上。
从今夜开始,如果他在整个京城抓不到凶手的话,那么整个大明都将会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回到西厂,雨化田安坐在白虎椅子上,声音冰冷的吼道:“将他们都押上来!”
在西厂番子的押送下,数名宦官被紧捆着,带到西厂正厅。
“督主饶命啊!督主,小的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此刻,他们都已经是浑身伤痕累累,哭诉着向雨化田求饶。
雨化田冷着脸,看了一眼他们,问道:“陛下御膳房内的人,你们有多少人接触过?”
“你们是否还有什么隐瞒的地方?如实招供!”
那些被押着的小太监们满脸泪痕,极度委屈的说道:“督主,我们真的冤枉啊,这件事我们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雨化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面色冰冷,听到这些小太监不招供,冷声说道:“杀了!”
小太监们闻言,脸色骤然惊变。
“督主,这件事真的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那毒,真不是我们放的!”
小太监们此时都已经被吓破了胆,惊声高呼着,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哼,你们身为负责陛下食物的太监,连这么点小事都看不好,还说你们自己是冤枉的?”
“若不是有验毒的小太监,恐怕到最后死的就是当今陛下!”
雨化田这句话,已经差不多给这几个太监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杀!”
话音响起之时,小太监们还准备为自己辩解一番,但他们发现,他们只是刚张开了嘴,就再没有后面什么事情了。
当西厂番子们收回沾满鲜血的绣春刀后,就继续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
看着倒在地下的尸体,一股股殷虹的鲜血从他们无头的尸体里流出来,雨化田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天生杀人如麻!
但却锦衣绣袍,不然一滴血。
与此同时,东厂内,东厂督主曹正淳听闻自己的二十多名手下被雨化田斩首,连个完整发尸首都没有给送回,愈发的火冒三丈起来。
这简直就是不将他们东厂的尊严放在眼里,是活生生的给活人的眼里下蛆。
“这简直是太欺人太甚!”
曹正淳将手掌重重拍在椅子犄角上。
此刻,东厂二当家的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慌忙上前奏道:“督主,西厂那边传来消息,在西厂番子的严刑逼供下,有一人忍受不住严刑拷打,竟然招供了!”
曹正淳脸上的横肉微微颤抖了一下,冷声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是白莲教的人!”
“白莲教?”
曹正淳眼中闪烁着毒蛇一般的光芒,冷声嘀咕了几句。
这白莲教乃是民间的一种邪教组织,自唐宋兴起,传至明朝洪武,永乐年间,先后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但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没想到时至今日,这邪教又死灰复燃,竟然与苗疆的唐家联合,将手伸向了皇宫陛下。
最为主要的是,还让唐门东厂蒙受了如此大的奇耻大辱。
该杀!
全部该杀!
但偏偏眼下西厂风头正紧,若白莲教一事被西厂破获,那东厂就会永远被踩在脚底下了。
他曹正淳也将永无出头之日。
刚刚被陛下启用,誓死要做陛下最忠勇的守卫着,不能轻易被他们就这样打败。
“不行,我现在就去面见陛下!”
说吧,曹正淳当即起身真奔紫禁城而去。
.......
紫禁城。
养心殿内。
当曹正淳急匆匆赶来这里的时候,他发现雨化田正好也在这里。
曹正淳见状,惶恐的上前拜见道:“微臣死罪,让陛下险些遭到敌人毒手,还请陛下降罪!”
朱厚照望着趴在递上的曹正淳,目光中闪现出冰冷的杀意,“曹正淳,你来见朕不单单是为了这件事吧?”
曹正淳强行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不停的用长袖拭擦着,显得很伤心,抽泣了几下,曹正淳说道:“臣得知陛下险些遭人暗算,心中悲愤交加,臣心里发誓,一定要将此人找出,碎尸万段,抽筋扒皮!”
朱厚照仔细看着眼前曹正淳演的一幕幕感人的事迹,要不是之前知晓曹正淳的为人,恐怕现在就已经被曹正淳的演技给蒙蔽了。
朱厚照缓缓走到曹正淳面前,扶起他,不怒自威的说道:“爱卿平身吧!这件事不怪你!”
“这件事朕已经让西厂督主雨化田去办理了,既然你也来了,那么你也就随他一起办理去吧!”
“东厂在京城的耳目众多,白莲教的余孽,你们就放手去做吧!”
“臣遵旨。”
曹正淳,雨化田齐声拱手应答。
待两人退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