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裴行俭正在一个小亭子里认真读书,丝毫没有察觉到太子亲临。
直到李承乾咳嗽了一声,他这才放下书,抬起头来。
第一眼看到李承乾,裴行俭便看出来此年轻人身份不简单。
头上戴着很简单幞头,但是身上却是着绛纱单衣,关键是腰间的东西,不是白玉就是金缕。
“不知您是?”
“你猜,你若猜不出来,就把你从这丢下去。”
亭子下面还有一些高度。
能够在皇城当中穿成这样,裴行俭只是看了一眼,就敢断定是太子了。
“您是太子殿下。”
李承乾倒是稀奇,“为何我不能是其他亲王?”
比如说他的好兄弟,李泰。
裴行俭便道:“此时还留在京中的,只有濮王,虽说不能排除有其他亲王临时被召回京,可那样的可能性不大。濮王我有幸远远见过,那唯一还没有见过的,便只有太子。”
李承乾也是道:“那你就没有想过,太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
李承乾接下来又看了看对方所读的书,是一本《公羊传》,这《公羊传》作为那么多经书当中,素为难读的存在,就连她都存有畏难之心,她很好奇,对方真的读的下去?
“《公羊传》。”
李承乾说道。
“能读明白的人可不多。”
“随便读读。”
“那现在可有什么收获?”
“先生说里头有微言大义,不过我似乎什么都没读出来。”
“那看起来,你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太子到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