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苏纨都不打算继续下去了。
但既然李治问到了,她便道:“例外就是……其实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写诗。只是纵观我所读过的那么多诗,基本上大部分都是不得志的人写的。满满的悲伤的气息。”
“额……”
然后李治便道:“那我还是不写了吧。那太子妃嫂嫂你都知道哪些高兴的诗?”
苏纨便道:“唔……你让我想想。”
然后……
苏纨便卡主了。
因为她发现,还真没几首。
有的是真的高兴,但是,苏纨却感觉不太适合李治。
最后,望着李治那期待的目光,苏纨便只好道:“我不给你说诗,我给你说词。”
“词?”
“额……你可以差不多看成是诗,只不过,跟诗又有点不太一样。”
“那你说。”
然后苏纨便道:“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高兴不高兴,李治不知道,但从太子妃嫂嫂的口中说出来,却是有种就是在写太子妃嫂嫂自己本人的一次出游的感觉。
前面四句,说的是喝醉了,乘船误入藕花深处。
这都是很直白的描写的,近乎于白描。
然后直到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这好像说得也不是高兴,毕竟,这就没有把高兴写在脸上。
但是!
整体读完,却让人不禁有些高兴之情。
“这就是词吗?怎么像是在很直白地讲话?”
“嗯!这就是词,其实是拿来唱的。”
“额……那怎么唱?”
“咳!我也不会。这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唱。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它原本是怎么唱的,自然是不知道了,但是,我倒是自己摸索了一番,感觉,也可以唱出来,而且,听着似乎还不错。”
“那太子妃嫂嫂你快点唱。”
苏纨便心想,这女的唱才好听,我一个男的,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