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别的办法?非要凿开大堤,引水进入安庆,池州两府不成?”卢谦益胀红着眼睛,以沙哑的声线嘶吼到。这个决议实在有些无情,也正应了陈世宝出发前,刑部尚书对他的告诫:“大患无情,君当勉之。”
县丞陈瑛难能容他如此叫嚣,当即拍着桌子呵斥,“这是南京的决定!为了保粮仓,我们只能这么做。如果有罪,那就等洪灾过去,让我一个人去京城述职!”
这句话大概是叫醒了还在意气用事的卢谦益:御史不是来这里和自己商谈救灾事宜的,他是来监督执行南京六部的各项措施。
如此,这个小小的河道主薄现在才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一想到两个州府的百姓因洪水无家可归,心里就是一阵绞痛。
“你大可不必如此伤心!”陈世宝反到安慰起主薄,“这件事事关重大,就是南京也不能独断专行。我们只是做好最坏的打算,提前让百姓撤离泄洪区,最终是否要实施这个决议,还是要看北京的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