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冷静。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出了错,就算你是天子,也会在帝国的道德声讨中身心俱灭。
“老百姓家家户户都挂着天地君亲师,每逢初一十五都会给这些木头疙瘩上三炷香。这些道理,难道朝廷里的人还不懂吗?”
陈矩静静听完朱翊钧的责问,并没有回答。很明显皇帝的意思是,张先生虽然只占着“师”的名分,但是在皇帝心里却远远的高过了“君”,可与“天地”相比较。
如此的被天子给予厚望,这些巨大的贪污受贿自然是不能够被理解的。试问天地的道德怎么能拿世俗的钱财来衡量?
“好!好!”在连吐了两个好字后,朱翊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就让那个小崽子和他的同伙再蹦跶几天,让他们快快乐乐的,高高兴兴的,圆圆满满的办完丧事。陈公公,这几天你就给我盯紧点。我倒是要看看,看看他们还要作些什么妖出来!”
“奴才不负主子圣托……”陈矩的腰弯的更低了,现在他才算知道皇帝为什么会支开旁边所有无关紧要的人,单独与自己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