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击的脆响。
卫燃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尖,这得亏了自己刚刚退的即时,要不然就刚刚那一下,自己的鼻子恐怕都会被咬下来。
“这破玩意儿能骑吗?”
卫燃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打开了栅栏门上缠绕了好几圈的锁链,借助着蒙了一层布的手电筒光芒,勉强看清了那匹不断打着响鼻的健壮黑马。
“你别咬我啊,敢咬我就炖了你。”
卫燃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了拴在柱子上的缰绳。骑马这事儿,他最多也就以前在国内的草原景区里体验过,就那,都还是让马夫牵着走的。所以简单的说,他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个理论派。
可如果只靠自己两条腿儿,来回14公里的路程,根本就不够他在天亮之前赶回海妖酒馆。
就在他心惊胆颤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握住缰绳的时候,卫燃却突兀的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完成的技能任务,让自己学会的竟然是骑马!
“这下可特么赚翻了!”
卫燃在握住缰绳的瞬间便已经没了胆怯,那股子说不定道不明的熟悉感,就像是当初自己学会了推拿正骨一样堪称手到擒来。
而他之所以说赚翻了,自然是因为这么多次一来,他最长回到的便是二战的战场,在1940年前后的战场上,即便被后世的德棍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机械化德军,也大量依赖骡马高运输和交通。
换言之,这骑马技术在21世纪或许是富人的装字母运动,但在二战,那可是真真儿的加移动速度的。
喜笑颜开的将这匹黑马牵出来拴在栏杆上,卫燃又打着手电筒,借着那微弱的亮光,从这个木头房子里找出了一套马鞍和一支皮鞭以及一个装满了黄豆和小麦的帆布口袋。这还不算,在另一面的墙壁上,竟然还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骑兵刀!
从这木头房子里找出个铁皮桶,卫燃从那帆布口袋里倒出小半桶豆子和小麦放在了那匹仍旧在打着响鼻的黑马身前,同时自然而然的轻轻抚摸拍击着它修长有力的脖子。直到这匹马低下头,将嘴巴伸进铁皮桶里,他这才松了口气。
趁着这匹马吃行前饭的功夫,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卫燃在固定好了马鞍之后,伸手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骑兵刀,将其从几乎朽烂了的刀鞘中拔了出来。
仅仅只是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柄快被锈烂了的骑兵刀是一战时期,德国使用的制式重骑兵刀。
“挺好的东西,挂这种地方都被水汽和马粪沤烂了。”
卫燃一脸惋惜的摇摇头,这东西放在自己那个时代可不便宜,当初他跟着阿里克赛教授逛各种地下交易市场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把近乎完美品相而且没开过刃的重骑兵刀,那柄刀在被送上地下拍卖场时,单单起拍价就已经达到了吓人的五位数美元。
不过这东西哪来的?
卫燃杵着早已不再锋利的重骑兵刀暗自琢磨,刚刚他在弗兰克的家里演戏的时候,借着那张报纸可是交流了不少的情报。
别的不说,他至少知道,原本地下室里的那位罗密欧,是以小学教师的身份隐藏在基尔港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而海妖酒馆获取的情报,历来都是弗兰克利用邮差的身份送到罗密欧的手里,再由罗密欧和下家联系。
可在不久之前,罗密欧却毫无征兆的引起了链狗亚当的注意并且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但具体怎么暴露的,弗兰克却是一问三不知。
如今,罗密欧的伤都还没好,却又给了新的接头地点和接头人,这里面如果说没有蹊跷,恐怕身边这匹马都不信。
除了这条让卫燃暗暗警惕罗密欧的疑点之外,这个距离海妖酒馆不过几百米的马厩就更不正常了。
毕竟,阿图尔等人是在几年前从波兰逃亡过来的,他们在这里藏点手枪冲锋枪正常,藏个一战时期的骑兵刀,还藏了一匹需要定时照顾的马,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别扭。
没等他琢磨出个所以然,那匹脾气不太好又爱咬人的黑马已经一脚踢翻了被他清空的铁皮桶,那哐啷啷的动静不但把卫燃吓了一跳,更是让他恨不得一刀劈了这混蛋玩意儿的马腿。
看了眼手中的重骑兵刀,卫燃鬼使神差的没有将其放回原位,而是拿在手里直接翻身上马,单手攥着缰绳,将上半身伏在马背上,用厚重的刀背在马屁股上轻轻一拍。这匹马立刻撩开蹄子,一溜烟的跑出了橡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