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
“兰迪,这是我打算送你的生日礼物。”
黑人威尔突然站起来,将一个仍旧系着蝴蝶结的白色口琴递给了兰迪。
“谢谢,但我以后不会过生日了。”兰迪带着悔恨说道。
“收下吧”
威尔将口琴塞到兰迪的手里,“那是我的女儿送给我的,是她自己靠捡瓶子换来的钱买的。所以收下吧,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来的像样礼物了,也是我第一个给白人朋友送生日礼物。”
“谢谢”
兰迪最终还是接过了口琴,将其凑到嘴边,再一次吹起了卡萨布兰卡里的那首曲子。
片刻后,威尔也跟着曲子唱了起来,这隐藏着悲伤的歌声穿过残存着大量弹孔的帐篷,一路飘飘荡荡的传到了另一顶同样被黑暗笼罩的帐篷里,传到了躺在床上的马歇尔的耳朵里。
渐渐的,一些伤员跟着威尔哼唱起来,渐渐的,帐篷外的宪兵也跟着哼唱起来,渐渐的,就连早已泪流满面的马歇尔,也跟着那熟悉的嗓音唱起了那首经典的曲子ssb。
被黑暗笼罩的床上,卫燃呆呆的看着帐篷顶,思绪却忍不住飘到了登陆日那天。
他想起了那个用枪指着自己的光膀子白人推土机驾驶员,想起了那個热心的替自己指引黑人伤员的担架兵。想起了那位躲在坦克残骸下面,第一次上战场的随军牧师。也想起了那位差点被自己误会的宪兵队长,以及那位至死都用身体保护着伤员的女护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