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道,“恐怕这要问问你们的总统了,是他挑起的战争。”
“他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就够了”霍华德似乎同样对他们的总统怨念不小,“相比这里死了多少人,或许他正在考虑往这里丢一颗原子弹之后会得到多少好处呢。”
卫燃摇摇头,“如果其他美国人都是你这样的想法,这场仗也打不起来了。”
“是啊,那样我也不用来这个鬼地方了。”霍华德弹飞了手中的烟头,“好了,士兵,随便送我去哪吧。”
卫燃抬手指了指不远处聚拢在一起排着队等待的战俘,“这么近的距离,我猜你应该不会迷路。”
“当然”霍华德医生颇有些兴致勃勃的高举着双手,欢天喜地的独自走向了其他被俘虏的美国士兵。
“这哪来的怪人?”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举起手中拎着的军号,用袖口擦了擦上面沾染的血迹,琢磨着该去哪找到夏川或者沈班长。
然而,还没等他擦干净军号上的血迹,眼前却再次涌现出了浓烈的白光。当视野恢复正常,周围的景象也从冰天雪地的山村,变成了酒店的房间。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卫燃疲惫的摇摇头,他此时甚至还能隐隐感受到周身透进骨头里的寒意,能感受到脚底板因为穿着并不算合脚的靴子长途奔袭导致的疼痛。
但在那束白光亮起前后的瞬间,却已经是相隔了六十多年的两个世界。
“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样了”
卫燃叹了口气,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一般,闪过了最初认识的汽车驾驶员刘一脚,闪过了侦察兵赵胜利和卫生员陈启,紧跟着又想起了全程其实没多少交流的司号员夏川以及班长沈沉,当然,还有那位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名字的排长,和那个看起来格格不入的美国医生。
就在他走神的时候,那金属羽毛笔也再次悬浮在了纸页上,只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次,这支笔却并没有写下他以为会出现的“第四幕”。
反而挪到第一幕那些任务要求的位置,用黑色的字迹写下了有关汽车驾驶员刘一脚的后续故事:
汽车兵刘一脚刘海福,参战期间,共计三等功一次,曾获二级自由独立勋章朝、志愿军出征纪念章及模范标兵等称号。
1953年3月,驾驶卡车执行弹药运输任务期间,遭敌军飞机扫射牺牲,尸骨安葬于朝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
在卫燃的注视下,金属羽毛笔微微下移,在第二幕那些字句的下面继续写道:
卫生员陈启,作战期间,曾获二级战士荣誉勋章朝、和平万岁纪念章、中朝友谊纪念章、抗美援朝纪念章。
1957年回国后退役,返回故乡廊市,务农期间兼任乡镇卫生员,育有一子一女。
侦察兵赵胜利,作战期间及战后,共记一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被授予“二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累计获二级国旗勋章朝、战士荣誉勋章朝、和平万岁纪念章、中朝友谊纪念章、抗美援朝纪念章。
1958年回国后转业返回故乡苹泉,曾任乡镇电工、电报员、民兵连长、村支书等职。
侦察班班长林月华,1953年金城战役期间,率侦察班坚守无名高地八昼夜后牺牲,追授一等功、“一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尸骨安葬于丹冬抗美援朝烈士陵园。
司务长兼炊事班班长孙延年,1953年金城战役期间,坚守无名高地遭炮击牺牲,追授“二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尸骨安葬于丹冬抗美援朝烈士陵园。
侦察兵李大力,1952年夏,执行侦查任务期间,因掩护战友转移牺牲,尸骨遭美军焚毁,衣冠冢安葬于丹冬抗美援朝烈士陵园。
侦察兵高强,1952年夏,执行侦查任务期间,因掩护战友转移牺牲,尸骨遭美军焚毁,衣冠冢安葬于丹冬抗美援朝烈士陵园。
追着笔尖流露出的字迹看到这里,卫燃已经下意识的攥紧拳头咬紧了牙关,一双尚且带着寒意的眼睛也瞪的通红。
但那金属羽毛笔却并没有任何停顿,稍稍移动之后,在第三幕的字句下继续写道:
突击班班长沈沉,1953年五月,执行任务期间遇联合国军轰炸机轰炸牺牲,追授“二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尸骨安葬于朝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
突击连司号员夏川,1951年11月,执行任务期间负伤,返回安东疗养,次年三月,二次赴朝作战,1952年9月再次负伤。
作战期间及战后,共记三等功两次,授“二级战斗英雄”荣誉称号,累计获战士荣誉勋章朝、二级自由独立勋章朝、和平万岁纪念章、中朝友谊纪念章、抗美援朝纪念章。
1954年回国后退役返回故乡旅大,曾任县小学音乐老师、街道文化馆馆长,档案馆管理员等职。
写到这里,那金属羽毛笔另起一行之后,又对应着每个名字,各自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