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墓地一边说道,“麻烦你帮我把弹药箱和工具箱子拿过来吧,我们的火炮方向机卡死了,我要在德国人的飞机来之前想办法修好它才行。”
“我会把你需要的东西都拿过来的”
卫燃应下了焦尼娅的请求,目送着他们或是背着,或是抱着他们各自的同伴和爱人,一步步的走向了那片绝望的墓地,可他能做的,却只有按下快门,记录下他们的背影。
收起相机,他拽着一个小爬犁走到了充当手术室的窝棚门口,从手术床下面搬出来一箱箱的弹药,又拎上了一个工具箱装满了门口的小爬犁。
像是在逃避些什么似的将这些东西带回阵地,卫燃把那门火炮检查了一遍。
刚刚那架飞机的机枪扫射终究对它造成了破坏,这其中最严重的,便是打烂了这门防空火炮的方向机。
万幸,它的高低机还能用,试着推动防空炮转动,也并没有因为方向机受损卡死。
可再看看破损处,卫燃无力的摇摇头,转身走向了哨塔的方向。
正常来说,这样一门火炮是需要六个人伺候的,四个人本就已经是操作这门火炮的极限。
他现在只希望,无论如何也不要让瓦西里也参与到炮组的工作里来。
忧心忡忡的攀着枝杈爬上树梢,这里的木制小平台已经被航空机枪打的破破烂烂,他唯一能立足的,也就只有树顶的分叉以及残存的几块只比鞋子大了十几厘米的两块木板。
用绳子把自己的腰带绑在树干上,卫燃举起了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又一次看向了被残存的夕阳染红的西北方向。
万幸,这个方向暂时还没有飞机过来,但他却又清楚的知道,他们肯定还会来的。
转动身体看向林间墓地的方向,奥尔加正在独自埋葬她的妈妈弗拉达。
他还看到,鲁斯兰将瓦西里架在了脖子上,在那棵分叉的白桦树下站了起来,任由他将本该一周才放进去一次的书信,亲手塞进了那个用弹药箱制作的信箱里。
所以...
即便瓦西里也做好了会死在这里的准备了吗?
卫燃在喃喃自语中让望远镜的镜头逃一样离开了林间的墓地,重新对准了西北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