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躺着离开皇宫的,进宫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好像把皇宫打劫了一样。
秦构赏赐的金玉珠宝装了三车,秀女还有两车,还有一道让王安石担任度支判官的诏书。
赏赐的理由就更有意思了,关于王安石要怎么变法,献了什么策一字没提,只说王安石是因为陪秦构玩得开心,才赏他的。
这个理由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那王安石进去的时候可是一副乞丐模样,出来的时候还是那样,那模样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怎么可能陪秦构玩得开心。
虽然王安石一返京就当朝廷大员,但哪怕是旧党官员对他也只有同情,因为不管秦构是不是在睁眼说瞎话,总之,王安石幸臣的名头是坐实了。
那就是悬在王安石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要是他稍有懈怠,随时都有可能被一个蛊惑君上的罪名。
感受到压力的王安石一上任三司,就在府衙里看了足足五天的各地文件,期间连家都没回。
一来担心自己接手度支司太慢,被旧党按上一个尸餐素位的罪名,二来也害怕对度支司不了解,发布的政令有纰漏,被旧党挑刺了,
以前的王安石哪怕脏一点,看着至少有属于读书人的精气神,可现在没了精气神的他要是在大街上坐一会,保管会有人给他打发一点。
不提日子过得苦兮兮的王安石,这些天西夏王后梁氏已经到了京城,听到梁氏来了的消息,秦构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急色,不给梁氏休息的时间,直接召梁氏入宫。
那梁氏能先嫁到没藏家,后勾搭上李谅祚,模样自不必说,最关键的是知道怎么凸显自己的魅力。
这次来见秦构,她穿的衣衫十分华贵,再配上那副不可亵玩的高贵神色,让秦构看得是心潮澎湃。
要说贵气,他后宫里的妃子哪个没有贵气,可这是别人的啊。
而梁氏见秦构召见自己的地方在兰林宫,身旁还依偎着一个妃子,两人都衣衫不整,她也松了口气。
她最害怕的就是入京后秦构对她不管不问,只是把她当成打李谅祚脸的工具人,其实她心里也想着怎么踢开李谅祚,勾搭上秦构。
毕竟她之前已经通过没藏家勾搭上了李谅祚,现在再通过李谅祚勾搭上秦构这个乾国皇帝,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秦构对梁氏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边一个座位道:“来,梁娘子坐得近些,让朕好好看看你是何等之奇女子。”
那都已经不是近了,而是贴着了,梁氏可不打算让秦构觉得自己廉价,当即义正词严道:“奴家乃李梁氏,当不得梁娘子之称,还请官家莫要欺辱我这弱女子,不然有损官家名望。”
我为的就是损失名望,秦构大笑道:“只是损失些许名望而已,若能和梁娘子亲近亲近又有何不可?”
梁氏嗔怒道:“官家真不顾天下人非议,要对我一弱女子用强不成?”
在秦构身旁侍奉的金秋月心里暗自惊叹梁氏玩得手段高级,如果她没有委身秦构的意思,又岂会把做自己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
可她若是直接从了,就只会是一个玩物,正因为明白这一点,她才会暗示秦构对她用强。
毕竟她可是西夏王后,是李谅祚怂了,才把她献到大乾来的,可如果梁氏拼死不从秦构,逼得秦构用强,那就证明李谅祚的胆魄连一女子都不如,还有什么脸面号令西夏众将。
帝王无情,当玩物只会被玩腻后丢掉,只有有用的人才会被时刻挂念着,金秋月自己就是一个实例,梁氏这一手,就直接把自己变有用了,毕竟只要她被秦构用强一次,李谅祚就会被骂一次怂货,
本着与人为善的想法,金秋月为梁氏帮腔道:“梁娘子此话谬矣,官家英明神武,逼得贼酋献上正妻讨饶,天下人赞颂官家还不来及,又怎么会有非议。
倒是你要为你的夫君多想想,是你夫君把你献给官家的,若是你不从官家,那天下人又会怎么想你夫君呢?
为了你的夫君,就从了官家吧,不然若是惹得官家不快,那要是官家再次发兵讨伐,你夫君不就白献你了吗?”
听了这话,梁氏给了金秋月一个感激的眼神,之前她想的层数低了,只想到了折损李谅祚的颜面,却没想到这也可以成为秦构再次发兵讨伐西夏的理由。
这李谅祚威望受损,又被大乾找理由打上门,以他上次认怂的表现来看,估计只会接受大乾更过分的要求,比如接受大乾派遣官吏进驻西夏。
金秋月一句话就让梁氏的价值提升了一个档次,梁氏怎么能不感激,同时,她嘴里也配合道:“奴家不明此等国家大事,只知道一女不能侍二夫,请娘娘勿要再言。”
然而,她们两个绝对不会想到,金秋月的一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秦构对梁氏的欲火。
之前是他精虫上脑,现在金秋月一提醒,他也明白自己幸梁氏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行,这女人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