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徽控制住情绪,啜泣道:“你懂什么,以前乾朝农工两业的地位怎么都要比商人高,掌权的士大夫就算知道经商有大利,也会遮掩一下,不自己动手,所以他们还会讲仁义,还有脸讲仁义。
可如今呢?为了一丁点钱就敢做出如此恶事,和那些只知逐利的商人又有何区别?大乾已无人讲仁义了啊。”
崔良接着低声劝道:“员外,大乾沦落至此,对我高丽也是一桩美事啊。”
王徽摇头道:“你以为我是在为大乾而哭吗?我是在为高丽而哭啊,以前大乾在乎脸面,加上又不与我高丽接壤,与辽国相互牵制。我高丽还能强压下获得喘息之机。
可如今,那大乾之人连乾人都要敲骨吸髓,我高丽,又将何去何从?”
崔良听了也有些慌张,问道:“那我们还向不向乾朝皇帝进贡,直接会高丽吗?”
王徽咬牙道:“去,不仅要去,而是要大张旗鼓的去,你有没有留意到,秦构喜欢高大女子的事,那些乾人都不知情吗?
想来那些乾朝官员都觉得此事不宜声张,那我们就帮他们传出去。”
崔良紧张道:“那我们不就”
王徽两眼发红道:“死就死了,那些乾人最好在弄死我们之前,再将我们折辱一番,如此,我高丽人就有死战之心,可保国祚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