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盈歌再一次见到完颜阿骨打时,他留意到完颜阿骨打的眼神中藏着几分焦急,顿时他心里就有些疑惑。
等到两人继续讨价还价了一番后,完颜盈歌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
“大人,你不能进去啊。”
“滚开,老子有急事禀报主公。”
然后门外那人还没走进来,就大声喊道:“主公,大事不好啊,今天闹事的乾人已经将近三千了,还都拿着武器,非要让您给个说法啊,主公。”
完颜阿骨打当即大怒道:“滚,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宰了你。”
门外的人被吓了一跳,脚本声也逐渐远去。
完颜盈歌呵呵笑道:“阿骨打,看来乾人逼得很急啊,你恐怕要早做决断才行。”
露了底的完颜阿骨打再也没有底气像昨天那样漫天要价,很快就和完颜盈歌达成了一致。
看着满脸笑容离开的完颜盈歌,完颜阿骨打脸上露出了一个颇为决绝的笑容。
之前完颜盈歌说得没错,他只有一口气把完颜劾里钵的势力全吞了,才有可能在将来挣脱乾国的束缚。
当然,在乾国有颗粒化火药的情况下,还多了一个条件,那就是拥有足够多的火药。
但无论将来如何,他都必须彻底吞并完颜劾里钵的实力,要是不能完成这个目标,在乾国的干涉下和完颜劾里钵握手言和。
那之后内有掣肘的情况下,他自然是只能对乾国言听计从。
之前他没有那个实力把完颜劾里钵一口吞掉,现在大乾送来了一万个火蒺藜,已经有可能达成目标了。
至于和完颜盈歌谈的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麻痹完颜劾里钵,方便他日后偷袭。
另一边,在得到完颜阿骨打愿意重新当自己儿子的消息后,完颜劾里钵大喜过望,甚至都打算把原本集结起来,用来防备完颜阿骨打的士兵都遣散了。
看穿他心思的张邦昌轻笑道:“节度使莫要太高兴了,我料定,完颜阿骨打不日就会来袭。”
完颜劾里钵大笑道:“我儿岂会那般不智,用你们乾国话说,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张邦昌应道:“原本他不会,可惜,他没的选,大乾送来了一个好东西,我想让节度使看看。”
完颜劾里钵心里一紧,他明明都已经把张邦昌连同宁远一起软禁了,他从谁手里得到消息,拿到大乾送来的东西的?
等到一个女真人拿着一个铁球走进来时。
完颜劾里钵眼皮直跳,他大意了,乾国在他领地里经营了那么长时间,撒了那么多狗粮,怎么也会喂出几条忠犬。
现在张邦昌直接把这件事摆明了,难道是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不成?
张邦昌将火蒺藜给完颜劾里钵他们介绍了一遍后,又带着他们去室外看了一次大炮仗。
盯着火蒺藜留下的弹坑,完颜劾里钵强压怒气道:“你们把那东西给阿骨打给了多少?”
张邦昌笑道:“不多,也就一万个。”
一万个火蒺藜,大乾现在能给完颜阿骨打送一万个,他们自己的肯定更多,完颜劾里钵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咬着牙道:“那给我们的呢?”
张邦昌阴笑着拆开一个火蒺藜,把火药倒在手心,一边端详,一边回道:“只有两个,一个刚才炸了,另一个,不巧,就在我手里。”
接着把手里的火药颗粒递到完颜劾里钵面前道:“各位,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在此我奉劝各位,没明白这玩意是怎么做的之前,还是老老实实听话为妙。”
完颜劾里钵满脸涨红,生气到了极点时,突然大笑起来,把眼泪都笑出来道:“好,好,好,你们乾人谋划深远,我们女真人不如,不过,我们女真人被欺负太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翻身的指望,谁也别想拦下来。
你们不是要让完颜阿骨打当女真共主吗?好,我也让他当,老子这就带着自己手下所有人去投靠阿骨打。”
担心自己计划出纰漏的张邦昌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笑得很开心的完颜劾里钵收敛起笑容,问道:“你在笑什么?”
张邦昌一边笑,一边用完颜劾里钵身上的布衣擦手。
这完颜劾里钵也算是一代雄主,有那么多钱,自己连件锦衣都不舍得穿,不像他有些手下,绫罗绸缎之类的好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把手擦干净后,张邦昌才悠哉道:“节度使,你可别忘了,现在有不少人找你退钱呢?我算算,你们卖了多少亩地来着?呀,我竟然算不清楚啊,这些钱你们都基本花干净了。
别以为投靠完颜阿骨打后,能当个什么都不管的富家翁,这么多钱,你们觉得,他是能帮你们赖账,还是能帮你们还钱?小心被逼债的逼死。
当然,你们要是听话,一群商人而已,别说朝廷了,殿下一句话就能打发。”
完颜劾里钵大声道:“女真人就没有怕死的,一条命而已,给我女真人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