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商人想得挺好,只要辽国的地方豪强因为他们的援助变得强弱失衡,接着再像东汉末年诸侯那样相互吞并。
在战乱中,他们这些商贾对辽国豪强带去的粮草等助力就会显得额外重要,现在他们为了多骗点投资而吹出来的收益,到时候连一根羊毛也不能少。
但还是和朝廷之前向那些豪强买羊毛的政策一样,只要辽国内部不乱起来,不打起来,那大乾想收回投资之日可就遥遥无期了。
而现在辽国明显已经成了危如累卵之势,也就是因为看清楚这一点,辽皇才会放权给地方,搞那种饮鸩止渴的办法。
事实上,如果不是完颜阿骨打上次打辽国时没有那么残暴,那些辽人的抵抗意志没有那么强,辽国当时就已经半截身子进土了。
在这种情况下,想让那些辽国豪强不顾自身安危,相互吞并,单靠一个三等王土论,保证他们以后的荣华富贵还远远不够。
必须要有一个强力的外力在后面推他们一把。
想到这,已经看完那些商人的集市,没发现什么大问题的尚承忠又叹了口气,因为他清楚,那个担子只能落到他头上了。
于是他将这个集市里所有商队头目都叫过来道:“我等行军的路线要变一变了,不饶圈子,直接向北寇中京大定府而去。
所以你们务必要提前派人和那些地方豪强联络好,哪些地方豪强愿意收受我等给予的投资,哪些豪强又是那些豪强之敌,部落又在何方,告诉他们我大乾愿意为其攻讨其敌。
前路所需一切情报都要搞清楚,此乃军令,要是不能做到军法从事。”
那些商人听了也不害怕,眼里都放出类似赌徒的光芒,他们知道尚承忠不满足现在的小打小闹,要来一把大的,直扑辽国中京,那可是现在辽国皇帝所在。
难道是他们要以此迷惑辽人,然后直接把辽皇擒了?
尚承忠并没有向那些商人解释自己想法的意思,他也不可能拿自己十万将士的命去赌。
他只是想吓一吓辽皇,要是北伐军在一场仗都没有打的情况下,直接向辽国大定府冲过去,那辽皇会怎么看自己手下的那些豪强?
只要辽皇对手下的豪强产生猜忌,让那些豪强看不到为辽国效力的希望,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多为自己考虑,那相互吞并之类的事也会发生。
当然,尚承忠不会想得那么简单,他还有后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尚承忠在没有发生一场战斗的情况下,直接冲着大定府而去。
虽然有一些辽国豪强给尚承忠说了他们仇家部落的位置,但等到尚承忠带着军队赶过去的时候,他要对付的辽人早就跑完了,毕竟他身后可是缀着一堆牧民的。
尚承忠知道是那样,可他还是要那样去做,因为每次他都是直接冲着辽国部落所在去的,只要辽国的人有脑子,那就肯定清楚是有人泄露了情报。
眼见着尚承忠的北伐军离大定府越来越近,每天只顾着狩猎玩乐的耶律延禧终于知道消息了。
气得他连大乾的北伐军都不顾了,当即就要带着自己那没剩下多少的直属兵马去和那些辽国豪强拼命。
他的近臣耶律阿思连忙劝道:“陛下,您误会了,那些人都是对陛下您忠心耿耿的,他们那是将计就计。
那些乾军自以为得计而孤军深入,到时候只要他们乘机截断那些乾军的退路,这股乾军就成了笼中困兽。”
哪怕知道那些豪强是在诱敌深入,耶律延禧依旧气得浑身发抖,因为诱饵是他,怒道:“那股乾军可是奔着大定府而来的,他们怎敢让其孤军深入?这是目无君上,他们那些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耶律阿思颇为无奈,心道你要和那些豪强拼,你有那个实力吗?嘴上却还是劝道:“陛下,眼下正是用人之时,不如等仗打完了,您再想办法将其治罪。”
他现在只希望耶律延禧到时候能看清楚实力差距,把今天说的这话忘了。
就在尚承忠看上去要往辽国人的包围圈里面钻的时候,大乾境内,秦构又要搞事了,他觉得大乾两线开战压力还不够大,他要三线开战。
东瀛已经有好几年都没有来朝贡大乾了,这次有女真商人打探到了原因。
原来东瀛之所以不来朝贡,是因为觉得大乾要沦为禽兽之国,担心自己继续往大乾送遣乾使会把东瀛的人带坏。
这可就给了秦构一个绝好的开战理由,他一直看东瀛觉得很不爽,加上魏忠贤的船队正好筹建完毕,打算在下西洋的路上走得更远一些,到时候又会给大乾制造更多的殖民地。
现在让魏忠贤去给东瀛找点事,简直是一箭双雕。
于是在朝堂上大怒道:“东瀛,弹丸小国,竟敢非议我大乾,况且,朕还听闻当年徐福出海寻不老药,最后寻到不老药后,没有返回,而是带着那些童男童女在东瀛之地扎了根。
有此等宝物却不献上,所以朕欲派遣魏忠贤向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