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构自己头发都快掉没了,才好不容易用相互竞争,相互监督的理由将那些官员忽悠住,让他们同意公开建党的事。
然而将那些人的建党章程收上来一看他傻眼了,王安石立的党党名叫保乾党,新党成了忠皇党,党名和匠人、商人没什么关系他还能忍。
可党章也一样和匠人商人没关系,都是些富国强军,让大乾愈发强盛的虚话,这就不能忍了。
最关键的是,忠皇党可能是担心自己人手太多,会引来秦构的忌惮,原来一大半的新党人士都没有进忠皇党。
现在忠皇党的党魁竟然是吕惠卿,曾公亮,吕仲这一类人都没有进忠皇党。
秦构知道要想达成自己的目标,必须再想办法把那些人指一下路,在大朝会上怒道:“众卿这党章朕都看过了,无一句务实之言,如今朝堂上的各位大员,哪个不是想让我大乾更好,只说富国强军怎么能行呢?
关键是手段,是要用什么手段去让我大乾富国强军,这方面众卿还要细写,还有这一党的党魁对其党内的官员也有督查节制之责,若是其党内之人若是有作奸犯科之辈,不仅党魁要受惩处,整个党都要被罚。
并且国库也要给党派发一笔经费,要支持其用自己的方式富国强军,视党内的官员品级及官员人数发放。
同时朕还计划着我大乾官员都有了自己党派之后,每个官署都要有不同党派的人去督查,所以这建党,入党之事还要尽快提上章程才行。”
听了秦构说了这么多,那些官员,特别是原来的新党官员面色十分复杂,作为现在朝堂上的主流,秦构这些政策对他们的冲击无疑更大。
尽管他们人多势众,将来批下来的经费里,他们能拿很多,也更好实现自己的目标。
可如果他们将所有原来的新党官员都拉入保皇党内,那为了有其他党派的人监查,肯定要让出来不少权利和位置。
再加上新党的宗旨虽然是重视商人利益以发展大乾产业,但这个目标实在是太大了。
有人觉得扶持大商人好,有人觉得小商人更好,
在改善民生上面也不一样,有人觉得应该加强从他国身上的剥削力度,给匠人比较好的待遇来达成这个目标,也有人认为应该让匠人先苦一苦,等到新产业发展起来再提改善匠人待遇的事。
甚至还有人想直接把匠人的民生待遇之类的东西丢了,就直接用匠人把商人喂饱,让商人吃饱了干事更有动力。
总之在有了秦构这一系列公开建党的政策后,当党魁有控制自己党内官员的权利,还能更直接施行自己的政治理念,所以新党势必会分裂。
李错皱眉道:“请官家收回成命,如此立党,若各个官署内的官员有党派之争,下面的官员是该听党魁的安排,还是听上官的?”
路要一步一步走,秦构现在当然不会想着要让大乾马上变成内斗不断的样子,就笑着解释道:“法司的规矩又不是摆设,具体是什么问题又该听谁的,众卿立下章程就是了。”
这时候那些官员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给一堆烂菜叶就要让做出国宴来,这不是为难人吗?
然而他们也不得不把这苦差事接下来,同时心里不由得感慨一句秦构这用人之道真的需要他们多学学。
在大家伙都能用好材料做出国宴的时候,他就只愿意给烂菜叶子了,毕竟对秦构而言,他只要国宴和好厨子,干不好的人滚就行了。
更别说现在这些官员的竞争这么激烈,说不定在那些想干事的人心中,用一堆烂菜叶做出国宴,更能显露他们的本事。
根据秦构的一系列举措,都不难看出来,他身为皇帝在大乾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的时候,也已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所以才需要公开建党,让各党的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执政理念,然后支持他们去干,让他们试出一条更合适的路。
可这样一来,弊端就是很容易引起各类党争,让大乾困于内斗。
所以想要把这对烂菜叶做成国宴,问题关键就在于怎么让党魁能有效带领自己手下的人践行探索自己执政理念的同时,也不能因此让内斗不断。
那些官员虽然为此愁眉不展,但立党的事没有落下。
没几天秦构就收到了一堆建党申请,党章也变得有意思了,原来吕惠卿当党魁的忠皇党,党魁换成了曾公亮这个原来的旧党人士,党章是扶持稍微大一点的商人,同时支持他们向外掠夺,匠人民生靠那些不差钱的大商来养。
说是小商人为了赚钱肯定不会顾及匠人民生,在外国开设产业也赚不到什么,那些大商家大业大,朝廷逼一把又支持一些,从他们身上割肉养匠人的反抗力度会更小。
吕仲这个计相自己立了新业党,党章要扶持小商人和新产业,靠新产业养匠人。
新党除了分裂成这两个大党之外,还有很多的小党。
而王安石和他的那群学生心都很齐没有分裂,党章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