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亡国之君的我昏成大帝
因为辽东边军火器供应的优先级在大乾军队中仅次于中央禁军,加上在他们中考评官和文官的占比是全大乾军队最高的,训练量要远超中央禁军。
火铳打得多了,祖成亮也摸索出了一些使用心得,比如火铳在精准程度上实在是不怎么样,如果想使用火铳的尽可能达到好的效果,就必须让放火铳的士兵队列尽可能密集,也要尽量同一时间开火。
为了搞清楚这个结论,祖成亮不仅组织士兵对着一排排的靶子练习,还特意去学了算学。
毕竟这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成一个算学问题,根据他的实验,一个士兵在百步距离上开火击中敌人的概率在一成不到,八十步时击中的概率在一两成,百步的距离最多可以放三次火铳。
怎么开火才能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给敌军造成更多的杀伤?这靠算学也能大概算出来一些端倪。
靠着算学,祖成亮在指挥士兵使用火铳时,就不再是靠着一点模糊的感觉了,而是摸索出来的一套新战术。
也就是在五十步的时候集体开火,然后在二十秒内装填好,继续集体开火,为了保持火力的连续性,还要分成三段批次射击。
不过他这一套战术对士兵的要求太高,现在的辽东边军中只有两万士兵能做到那种程度,剩下的兵只有第一次开火时才会听指挥,之后就乱打了,也很容易见其他人开火,自己一着急也开火了。
为了验证自己这套战术打起来到底怎么样,祖成亮以十五万打三十万时,还在战场玩起了花活。
让那两万他特意训练出来的火铳兵脱离队伍,先行向乌春舍的三十万大军压了过去,他带着其他士兵维持着后面两百步左右的距离跟着。
乌春舍也不知道乾军在搞什么名堂,只觉得乾军那样布阵是在自寻死路,后面的士兵看上去还好一点,就是阵型单薄了一点。
最前面那两万人简直太荒唐了,竟然分成了十几块只有三行的单薄阵列,这只要他的人一冲,那乾军的阵型不就垮了吗?接着就任由他宰割了啊。
不过他也没有轻敌,依旧是让自己的军队保持着阵型慢慢推进,这双方一行军差距就看出来了,金国这边毕竟是突然拉上战场的民兵,阵型的严谨程度和乾军没法比。
然而他们可是有三十万人一起压上来的,率先迎敌的那两万乾军压力也很大。
呼延直是那两万军队中的一个文官,他的这个队列在最前面的,一共有五千人,排成三行,两翼也各有三千人的乾军,后边也还有几块阵列。
尽管他清楚自己不是孤军奋战的,可面对那不断靠近的六十万金军,他头上的汗还是一直往下流。
心里紧张归紧张,这种时候他也只能为了自己的前程而拼一把,不断对着那些士兵喊道:“爷爷我都在看着你们,谁要是先开火,我绝对能记住,回去以后他就完了。
等会打起来心里什么都不要想,你们只要装药开火就行了,剩下的事都听爷爷我安排。”
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心里放松一点,他这时候还开了一个玩笑,“现在就是爷爷我让你裤子脱了,把屁股翘起来当兔爷,你们也都要给我照办,都别让自己脑子想其他东西。”
结果出乎呼延直的预料,没多少人笑,更没人敢捧哏,只有几个真的把自己裤子脱了的兵。
气得呼延直连忙就是几脚过去,接着喊道:“到时候一行的人会先开火,我们二行要等会再开火,都给爷爷我记住,只有听到我喊开火的时候才能开。
要是耳朵被震得听不见了,就盯着爷爷我手里的小旗子,爷爷我就一直站在这。”
金兵越来越近,呼延直手心里的汗也越来越多,最后他索性直接不看金兵,就专心盯着命令自己这一整行开火的大旗。
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在乾军开火之前,金兵先放弩了,不过乾军这边人人有甲,加上距离又太远,只有几个倒霉蛋中了招。
到最后呼延直还是没忍住,瞅了一眼金兵,心里就狠狠地太跳了一下,差点直接下令开火,幸好他还是忍住了。
按照往常的惯例来说,这个距离应该已经开炮了才对,为什么还不开炮,整个辽东边军手里可是有两百门大炮的。
呼延直所在的这个五千人的阵列中,也配备了二十门大炮,可他很快就将自己的疑惑抛之脑后,那不是他该想的问题。
见那些金军在慢慢走,他甚至还希望那些金军能快些过来,到时候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别让他遭受这种折磨了。
那些金军离得够越来越近,也越走越快,呼延直摸了一把头上的汗。
终于可以开火了。
在士兵开火之前先是大炮发声,装了霰弹的二十门大炮当即收割了一大波生命,之后是第一排的士兵开火,等了几秒后,呼延直命令手下的兵开火了。
在瞬间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