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子大街。
这里离故宫只有咫尺之遥,真正的“天子脚下”。就连胡同的名字也都和大内有关,每一条胡同,都能讲出一个和皇帝有关的故事。
缎库胡同,就是原先大内的绸缎库,存放皇帝老儿私人绸缎。
皇帝没了,缎库也就没用了,被改成了一户户的民居。这里原本住的都是大人物,随着日月的变迁,渐渐地王谢堂前燕,也飞进了百姓人家。
陈阳从南池子大街拐进缎库胡同的时候,高金才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高主任,你该忙什么忙什么,我认路。”陈阳撇着嘴,一副不满意地样子说道。
“知道,我主要带你和大岛奔三见个面。你不知道我和大岛君很熟,一起吃过好几次饭了。”高金才笑着说道。
“我和他比你俩熟,说了你也不知道,赶紧回去吧。”陈阳翻翻眼,无奈地看了高金才说道一眼说道。
“没事,我反正今天也没事。在科里还要看郑艳雯那张脸,再说已经跟到这里了,就陪你走一趟吧。”说到这里,高金才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其实咱们科里有我五八,没我四十。你说咱们局里本身就有机要室,怎么好端端地又给特务科配了一个?害的你争我抢,同事都难做。”
“不知道。我刚来,你不知道的事,我才不知道呢!”陈阳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笑嘻嘻地答道。
“我看我师傅今天不高兴。要说也是,我也想着行动一股股长是我师傅呢,结果给了老吴。你看他今天脸黑的,我都不敢找他说话。”高金才紧走两步,跟陈阳说道。
“不知道,我刚来,你不知道的事,我才不知道呢。”陈阳重复着刚才说的话。
“欸!要不这样吧。”高金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道:“我把机要室主任的位置给我师傅吧!这样也算升官了,他是不是也能高兴点。”
“你要是想害他,你就给他。”陈阳停下了脚步,下看了高金才半天,这才悠悠地说道。
“怎么了?”高金才一脸不解地问道。
“郑艳雯对付不了你,可是不一定对付不了他!于德彪他爹东北一开火车的,估计干不过郑娘们的干爹!”陈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啊,这样啊。”高金才一脸的失望,随后面带崇拜地说道:“二哥,你知道的真多。”
陈阳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问道:“干嘛叫我二哥?我就不配当大哥吗?”
“你不是叫陈小二吗?我还以为你排行第二呢。”高金才一本正经地说道。
“高老二,赶紧滚蛋!有多远滚多远!”陈阳一脸生气地骂道。
“干嘛叫我高老二啊!”高金才不满意地说道。
“今后你就是高老二,于德彪老大,你老二!边待着去!”说着话陈阳一推高金才,向前走去。
缎库胡同四号,那家规模宏伟的四合院。现在无论是谁从这边经过,即使是再没有经验,也会知道这里不是一个正经地方。
原先胡同对面的那家小吃摊早已不见了踪影,在那个位置新增了一间小房子,墙面的新刷的粉还没有干。
小房子是一家杂货店,对着四号院大门的地方,开了两扇窗户,从里面能看到一个样子精明的汉子,正在柜台里面望着陈阳他们两个人。
四合院门口的周围,几个黑衣黑裤打扮的人在四处转悠,时不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路人。陈阳他俩一拐进缎库胡同,那几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们。
陈阳和高金才一前一后踏了缎库胡同四号大门口的台阶,陈阳举手就想去推大门。
“干什么呢?问价了吗,就敢推门?”一个黑衣汉子一摇三晃就走了过来说道。
“我是陈阳,我找大岛太君。”陈阳微微点头说道。
黑衣汉子回头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另一个黑衣汉子,那人微微点了点头。
“等一下!”黑衣汉子说着话,走到了对面的杂货铺,低声耳语了几句。
杂货铺掌柜从柜台下面摸出了一部电话机,摇了摇把,随后对着话筒讲了几句。
杂货店掌柜放下了电话机,冲着黑衣汉子低语了几句,黑衣汉子再回来时,脸就变成了一副谄媚地笑。
“陈股长,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您请。”黑衣汉子点头哈腰得说道。
“你不是说和大岛君很熟吗?看去不像啊。”陈阳一边推门进院,一边冲着高金才说道。
“我和大岛君熟,没有说和这些喽啰们也熟啊,我熟的过来吗,你可真是的!”高金才不满意地说道。
陈阳听了高金才抱怨,不由得一阵低笑。
“陈阳君!”院里一个人快步迎了出来,正是大岛奔三。
“大岛太君,我可见着你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说着话,陈阳的眼角居然有了一些湿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