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衣着也有了变化。他一身青色裤褂,歪带着一顶瓜皮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街面上的小混混一样。
小混混左右看了一眼,没见有人注意自己。这才朝着鼓楼方向走去。
小混混没走多远,就看到一辆洋车,于是连忙冲着洋车招招手。
洋车夫看到小混混招手,左右看了看,确信是冲着自己招手,这才停住了车,怯怯地看着这位小混混。
“瞅什么,喊得就是你,洋车!”小混混瞪眼喊道。
洋车夫犹豫着,最后还是拐过了弯,停在了小混混的面前。
小混混大模大样地上了车,用脚一跺脚踏,说道:“走着,朝阳门内大街。”车夫一愣神,却没有跑起来。
车洋夫知道,这副打扮的人都是街面上的痞子。他们找事的多,坐车的少。
没搞清什么状况之前,还是先别跑。免得把这位爷拉到了地方,又让拉回来,然后一分钱不给,就为了调理自己,那可就麻烦了。
“这位爷,我可没得罪您,您这是?”车夫语气还是怯怯地说道。
“废什么话啊,我说你得罪我了?我坐车,朝阳门内大街,麻溜着点!别耽误我事。”小混混立刻就明白了,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有些后悔。随后一连串地说道。
车夫犹疑地抄起了车把,仍是不放心地说道:“这位爷,我要是哪里得罪了您,您就明说,可不能调理我,让我跑空活!”
“废什么话啊,麻溜着点,从这到朝阳门,也不过是两三毛的事,我至于得吗!”小混混说道。
大意了,要知道今天还要坐车,说什么也不能穿这身衣服。原本想着就是要在这盯马义林呢,所以就准备了卖花生和小混混的两身衣服。
这两种身份,都是可以在各种胡同乱窜都不会引起注意。谁料想出了这种事,这让小混混有点始料不及。
洋车夫拉着洋车从隆福寺大街拐到了鼓楼大街。向着东四牌楼跑去。
“这这位爷,您这是要去朝阳门哪啊?”车夫说到底还是不放心,开口问道。
“到了我告诉你。”小混混淡淡地说道。
洋车夫跑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转过了东四牌楼,向西一拐,就上了朝阳阳门内大街。
“爷,您这是到底要去哪啊?”洋车夫见已经上了朝阳门内大街,就回身问道。
“一直向前走,到地儿我告诉你。”小混混冷冷地说道。
洋车夫无奈,说了一声:“得嘞,到时候您甭让我拉回来就得了。”
“废话,我折腾你干嘛!赶紧得。”小混混说道。
洋车夫不再说话,低头拉车。接着没跑多远就听到后面小混混说道:“停车,就在这里停就行了。”
小混混下了车,丢给了车夫两毛钱,朝前走去。
洋车夫手里拿着两毛钱,心这才放在了肚子里。嘴里嘟囔着:“原来这混星子也坐车。”摇摇头,调转了车头,转身回去。
小混混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洋车夫调头跑了回去。这才过了马路,向南拐进了前拐棒胡同。
胡同很窄,大约也就四五米左右的宽度。不少人家还把板车之类的放在了外面,显得胡同更加的狭窄。
小混混一路前行,走了没一会儿,就折而向西,过了礼士胡同口,停住了脚步。
胡同寂静无人,小混混左右看了看,抬脚上了左手一户独院的台阶,独院的斜上方院墙上,钉着一个“前拐棒胡同22号”的铁牌子。
小混混上了台阶,轻轻扣响了门环。
“啪!”
“啪!啪!啪!”
“啪!啪!”
一、三、二的敲门声响过,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条小缝。
门缝中探出了张阴鸷戒备的脸,左右看了看,然后才看向小混混,他看到了小混混时,不由得一愣。
“金三?你怎么来了。”开门那人问道。
“站长在吗?”金三说着话,闪身进门。
开门那人又探出了脑袋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轻轻地关上了宅门。
院子不大,也没有四合院那种常见的照壁。一进门正对着是一间宽阔的正房,三间门脸的大小。
正房两侧,各有一排的厢房,看上去不过是两个房间的大小。
小院就这一进,正房的斜角处应该是茅房,后面就是院墙。
西厢房斜对着的是堆放杂物的地方,现在正值早春时节,北平的天气尚觉寒冷,所以那里堆着的都是煤球。
“站长在正房。”开门那人说道。
金三到了正房门口,轻轻地敲响了屋门。
“进来。”屋里传出了一声清亮的男人声音。
金三轻轻得拉开了一条门缝,闪身进屋。
屋里的摆设和普通人家差不多。两明一暗的房间。正中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