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不禁替马义林感到了悲哀。
马义林说到底还是因为那张臭嘴,该维持的人一个都没有维持住,该得罪的人却一个没有少得罪。现在他身陷囹圄,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替他排解,更多的是站在旁边看热闹。而且像汪选朝这样的人,甚至还要落井下石。
陈阳慢慢地踱到马义林的身边,一把夺过了汪选朝的鞭子。
马义林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靠去。陈阳一甩手就将鞭子扔到了刑具架上。
马义林看到陈阳这个动作,松了一口气,但是却向陈阳投去了不解的目光。
“人昨天他们去问了。最后我也去了。贾张氏当时寻死觅活地不承认。我们也私下里了解了院里的其他住户,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事没法再查下去了,事关女子的名节。搞出了人命,说不定就和你蹲一起了。”陈阳眼睛望着马义林说道。
马义林从汪选朝这些人的态度变化上,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时听到陈阳这样说,更是感觉到情况的不妙。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耗!既然局长把这件案子交给了我,我就得把他办周全。你即便不承认,但是证据还有证人的证言都摆在那里,你逃脱不了。”陈阳语气平淡,语速缓慢。但是马义林听上去,无异于洪钟大鼓一般。
“赵文生队长出事的当天晚上,特务科有不少人见到了你在现场,现场也遗留下了你喜欢吸的飞马牌香烟烟头,而且有证人听到了赵文生临死时喊的马,马,以及他留下的血字二,不正是你的马字起笔的头两画吗!”
陈阳说到这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马义林。马义林的脸都快绿了,身子哆嗦成了一团,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陈阳,嘴里语无伦次地说道:“诬陷,这是诬陷。我究竟得罪谁了,这么处心积虑地诬陷我。我我我要见俞晋和!”
陈阳冷笑了一声,用手用力一拍马义林的肩膀。通过手掌,他能感到马义林身子的颤抖。
“诬陷?这些证据怎么会同时巧合的出现在那里?即使你痛恨赵文生,也不至于真的杀了他吧?马义林,你太狠了!”陈阳冷笑着说道。
“我没有,我真没有。我恨他,但是真没有想到自己动手杀他啊!”马义林吓得再也顾不上颜面,大声地喊道。
“这个你说了不算,现在唯一能证明你清白的就是不在场证据,至于那个贾张氏,就不要再说了。那是条死胡同,走不过去。”陈阳回到了桌子后面,坐下之后,继续说道:“如果你没有其他的证据,我就整理上报,具体怎么办,这还得局长指示。”
“我真的没有杀赵文生。我那天晚上确实在曹家胡同待到凌晨才回的轿子胡同。”马义林说到了这里,脑海里一闪,连忙说道:“对了,那天凌晨我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大杂院老胡头。他可以证明我凌晨才回的大杂院。我要是深夜杀人,会拖到凌晨才回去吗?”
陈阳点了点头,回头喊了一声:“吉得贵。”
吉得贵正笑嘻嘻地在一边看热闹呢,刚才听马义林“招供”各种姿势的时候,他听的津津有味,对马义林他是又有羡慕还有嫉妒,而且还带着一点点的恨意。
“他娘的好白菜都让猪给拱了!这马义林就是一个大臊猪!”吉得贵看着马义林,心中想到。
陈阳叫他,他正在沉吟在代替马义林的无限遐想之中,丝毫没有听见。
陈阳转头看去,吉得贵看着马义林,脸上露出的坏笑,“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吉得贵!”
这一下把吉得贵从“曹家胡同”给拉了回来,他微微一愣,连声答道:“在,在,我在。”
“刚才马义林说什么你听到了吗?”陈阳问道。
“听到了,这小子忒不要脸!又是倒浇蜡烛,又是老汉推车的,有几个能受得了他折腾。”吉得贵恨恨地说道。
“扯什么淡呢!我是说老胡头。”陈阳瞪眼说道。
“老胡头?老头他也有兴趣,口味够重的啊。”吉得贵随口说道。
陈阳腾就站了起来,喝道:“你他娘的想什么呢!还能干点正事不能。”
吉得贵吓了一跳,身子连忙朝后退了一步。赫勇一看,撇了一下嘴,简单得给吉得贵讲了一下刚才的陈阳和马义林二人的对话。
吉得贵听完了连忙冲着陈阳说道:“现在知道了,刚才有点走神了。”
陈阳瞪了他一眼,想发脾气,想想不合适,无奈地说道:“你带个人,去落实一下马义林说的这件事。”
汪选朝在旁边讨好地冲着陈阳说道:“队长,要不我带人去吧。”
“废什么话!问一个老头至于去那么多人吗?吉得贵要是连这都干不了,就别在侦缉队待了,我给他找个舒服点的地方。”陈阳冷冷地扫了一眼汪选朝,眼睛却看向了吉得贵说道。
吉得贵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我去,我去。保证办好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