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可是不如四个轮子。停车难点就难点吧。”陈阳又笑着说道。
“还是讲讲西直门的事吧。”大岛奔三说道。
“就是啊,这是怎么一回事?还没到地呢,就被你们拉了过来。现在我可是满头雾水。”陈阳说道。
“河上大尉,你给陈阳君讲一讲大概的情况。”大岛奔三说完了这句话,就将身子靠上了座椅靠背,双手交叉,闭上了眼睛。
河上大造原本目不斜视地坐在副驾驶,并不参与两个人的谈话。听了大岛奔三吩咐,这才回过头,先是冲着闭着眼睛的大岛奔三轻嗨了一声,然后把脸转向了陈阳。
“半个月前,宪兵队设在西直门的检查站,在例行搜检的时候,发现有一个人所带的皮箱中有暗夹层,而且里面还有东西。值岗人员凭手感分析,无法判断究竟是什么东西。”
“宪兵队那位值岗人员,十分地警惕,他在发现了这个人可疑之后,不动声色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地派人跟上了他。”
“负责跟踪的人是一个老手,没有被这个人发现,顺利地一直跟到了南锣鼓巷棉花胡同阿毛五金店。”
“经过调查,这个人是阿毛五金店的店主,名字叫做赖阿毛。今年四十一岁,民国二十五年从热河迁来北平。没家没口,孤身一人。在南锣鼓巷租了这处房子,开了家五金店,卖一些小零件之类的。”
“宪兵队特高课了解完情况之后,马上对阿毛五金店进行了布控,进行二十四小时监控。经过三天的监控,发现赖阿毛深居简出,基本没有任何活动。观察房间的左右附近,也没有架设发报时必须有的天线。”
“三天之后,赖阿毛再次出城,特高课的人唯恐暴露,所以就没有敢跟出城。但是根据赖阿毛出门的时候,并没有携带太多的物品,因此判断,赖阿毛应该没有发现自己暴露,一定会再次回来。”
“一天后,赖阿毛果然回来了。出城时空着两只手的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大皮箱。经过化装成宪兵队岗哨的无线电监控人员搜检,再次摸到了皮箱夹层中的夹带,根据专业人员判断,基本可以断定,就是电台零件。”
“赖阿毛再次回到了五金店,特高课增强了人员对这一区域的布控。同时悄悄命令警察局内三分局进行摸排。”
“监视了三天,摸排了三天。情况被搞清楚了,周围除了阿毛五金店之外,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这三天内,赖阿毛仍然是深居简出,几乎没有出门,也没有人来找他。”
“特高课由此分析,赖阿毛的身份,可能仅仅是交通员。他的任务就是分批次将电台零件运送进北平。”
“但是电台零件运进北平之后,如何运输?是赖阿毛送,还是有人来接?这些情况却一无所知。特高课决定守株待兔,盯紧赖阿毛。企图抓到和赖阿毛接头的人。”
“两天之后,赖阿毛果然再一次出城。按照惯例,他应该是再次出城去接电台零件。特高课的人按照之前的办法,没有跟踪,而是盯紧西直门。”
“果不其然,第二天赖阿毛又回到了北平。经过例行检查,所携带的大皮箱依然有电台零件。宪兵队依然当做不知道的样子,给他放了行。而特高课则增加了人手,更加密切地监视。”
“特高课的人是准备赖阿毛将电台零件运齐之后,接头的认自然会出现,到时候就收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回到阿毛五金店的赖阿毛,依然深居简出,没有事就不出家门。特高课暗中加派了人手,不留一点漏洞地继续监视着他。赖阿毛自认为自己的夹带天衣无缝,一点也没有发现其实已经暴露了”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继续下去的话,这个守株待兔的计划必然会成功。”
河上大造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这才尝尝出了一口气,随后眼神一暗,说道:“结果却因为一个意想不到原因,功败垂成。”
陈阳一直听着河上大造讲述着事情经过,像是在听故事一样,一言不发。他听到河上大造讲到“功败垂成”的时候,这才问道:“暴露了吗?到底是因为什么?”
“就在前天,负责蹲守的特高课特工原田浩二中尉暴露了。”河上大造说道。
“这么细致的计划,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暴露,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特高课里面有内奸?有人偷偷地通知了赖阿毛?”陈阳不解地问道。
“没有内奸!宪兵队特高课中的所有人都是皇军,怎么可能会有内奸!”河上大造不高兴地说道。
陈阳听到河上大造不高兴,连忙稽颡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有丝毫诋毁皇军的意思,就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如果没有内奸给赖阿毛报信,我实在想不出暴露的原因。”
“唉,这件事说起来也真是巧,谁会想到能出这个意外。那一天是原田浩二中尉,负责在阿毛五金店斜对面的小胡同中蹲守监视。”
“可巧当时收粪的人从他旁边经过,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