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输了.....”
看着从两翼包抄过来的王离骑兵,马梁哭丧着脸望向胡亥。
胡亥脸色铁青,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才上场一刻钟,就被王离射成了筛子。
五百人的骑兵队伍,现在还剩下不到一百人,而对方只损失了几十人。
要说骑兵对阵,考验的是冲锋,可这骑射,考验的是射击精准和骑术。
一群纨绔子弟和奴仆,短短几天,怎做到的?
其实不光胡亥觉得不可思议,就连看台上的大佬,都一脸懵逼。
半响,观战台上,辛胜目光一凝,呢喃道:“果然,王离的骑兵果然不容小觑!”
“辛将军此话何意?”
李斯歪了下头,不解的问:“这骑兵有何特别?”
“我在北疆见到过这种类似的骑术!”
辛声瞥了眼王贲,皱眉解释道:“利用身体与马背的贴合,既可以提高冲锋的速度,也可以避免被箭矢射中,而且姿势虽然不好看,但的确降低了落马的风险!”
他说的是王离的骑兵,每次躲避箭矢,都是双手抱着马头,腹部贴着马背,快速冲锋的方式。
这种方式对传统骑兵来说,不入流,但却效果显著。
李斯闻言,惊奇的笑了起来:“这么说王离要赢了?哈哈,老夫可压了一千两王离夺魁!”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皆露出古怪的眼神,望向李斯。
而冯去疾却是皱眉质问道:“你堂堂丞相,居然涉赌?”
李斯不以为然的道:“谁规定丞相就不能赌了?娱乐而已,冯右相何须在意!”
“不是,你可是主张法治的,这涉赌违法啊!”
一听这话,李斯当时脸就黑了。
你特么的知不知道上面坐着谁呢?
你以为我想违法啊!
这不是紧跟领导思想路线吗?大领导都没发话,你计较个毛!
果然,冯去疾的话音刚落,高台上的嬴政便悠悠的问道:“冯爱卿,我大秦可有赌馆?”
“这……”
冯去疾闻言,身子一震,心说明明是李斯违法,干嘛找自己?
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回......回陛下,自是有的。”
“既然有,那违法了吗?”
冯去疾看了看李斯,又看了看四周同僚,硬着头皮道:“律法规定,私营赌馆乃乱法之举。”
“那长乐坊可是私营?”
“这,这这……”
这话他不敢答啊!
按照明面上来说,长乐坊是私营,可暗地里,跟官营没什么区别,因为长乐坊的利益,大部分都要上交国库。
若冯去疾说长乐坊违法,那可就捅大漏子了。
毕竟这长乐坊是全国连锁,牵一发而动全身。
眼见冯去疾冷汗都急出来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王贲,突然开口道:“陛下,您有注意到王离骑兵脚下的网兜吗?”
此话一出,众人愣了愣,连忙朝王离骑兵队伍望去。
发现每个骑兵脚下果然一脚一个网兜。
“通武侯,这样做有什么讲究吗?”
冯去疾朝王贲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秦国的骑兵,都以大腿紧紧夹住马肚子,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王贲一边凝望王离的骑兵,一边提醒道:“你们仔细看,那些骑兵的双腿。”
砰——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武将蹭的站了起来,打翻了桌上的美酒,吃惊道:“是张开的!”
“邪门了啊!这是什么骑术!”
.........
与此同时,演练场上。
“我......我们认输!”
“不接受,垃圾一律杀光!”
王离冷冷扫了眼马梁,朝身后打了个手势,两翼骑兵,迅速围了过去。
“王离!你别欺人太甚!”
马梁见状,顿时惊惧交加,狰狞着面孔嘶吼道。
虽然不是真正的厮杀,但当着始皇帝和众多文臣武将的面全军覆没。
简直是奇耻大辱!
而且这演练事关前途,若是认输,还可以争取下场机会,可全军覆没,这辈子基本完了。
“欺人太甚?”
王离带着面具,让人看不清表情,但言语之中,满是嘲讽:“刚才公子昆说你们是垃圾,你们还不承认,这才一刻钟,就原形毕露了?”
“你!”
马梁气得身子发抖,想要开口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身后的那些狼狈纨绔和骑兵,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恨不得塞进裤裆里。
王离扫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