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山呼海啸的呐喊声,惊得嬴政和在场的文臣武将皆是一愣。
“怎么回事?”
嬴政皱眉问道。
这时,台下的赵高立刻躬身道:“回禀陛下,演武场围观的百姓在向您喊冤!”
“喊冤?冤从何来?”
“陛下稍等,老奴立刻去调查!”
赵高拱了拱手,然后径直下了观战台。
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
嬴政转头看向王贲,低声问道:“是那臭小子搞的鬼?”
王贲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哼!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嬴政冷哼一声,随手将绢布放在怀中,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半刻钟之前。
观战台某处角落里,赵昆和胡亥静静看着那些因输钱而悲怆的百姓。
良久,胡亥沉沉的问道:“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之前不是说了吗?我想见父皇!”
赵昆嬉皮笑脸的说道:“既然父皇不愿见我,那我就惹点事,让他不得不见我。”
胡亥皱了皱眉,眼神有些古怪的望向赵昆:“就为了见父皇一面,你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像你这样受宠的皇子,当然不明白我们这些被冷落皇子的感受……”
赵昆说着,抬头望向天空,无限萧瑟的叹了口气,然后又吟唱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首李煜的《相见欢》本来是表达南唐后主结束宫廷生活的插曲,如今让赵昆唱出来,莫名多了一种感同身受的孤独和悲凉。
虽然胡亥平日骄横跋扈,但才学并不差,所以当他听到赵昆念叨的怪异诗词后,还是隐隐有些动容。
但也只是动容了一瞬,便沉着脸说道:“不管你的目的如何,合作只此一次。”
“吸~”
赵昆抽了抽鼻子,收拾好心情一般,点头道:“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我绝不食言。”
“行!那本公子就出场了!”
“多谢十八哥成全!”
赵昆拱手一礼,胡亥小袖一甩,然后径直朝人群中走去。
半响,他便朝人群大喊道:“诸位!”
嗯?
众人闻言,一脸茫然的抬起头,望向胡亥。
却听胡亥朗声道:“公子昆乃吾皇弟,尔等有何冤屈,尽数报来,本公子定会替你们如实禀明父皇!”
有眼尖的人,立刻认出了胡亥的身份。
“他是公子胡亥,陛下最宠爱的公子之一!”
听到这话,众人齐齐施礼。
“吾等拜见公子胡亥——”
胡亥微笑抬手:“诸位免礼。”
“吾皇弟的赌局,你们参与了,本公子也参与了……”
嗡!
现在众人才反应过来,公子胡亥也是这场赌局的参与者。
于是纷纷侧耳倾听。
“你们输了钱,本公子也输了不少钱。”
说着,他话锋一转:“但是,本公子不服!”
话音刚落,场中众人交头接耳。
忽然,一名贵族朝胡亥拱手道:“莫非公子也认为这是一场骗局?”
“是不是骗局,本公子不好妄下结论,但莫名出现一个力压辛海城的猛将,这就很让人怀疑!”
胡亥意味深长的回道。
百姓之中自然有事先安排好的托,一听胡亥说完,立刻出声质问道:“本次赌局,公子昆早就说王离会夺魁,那肯定有依仗,出个力压辛海城的猛将,并不足为奇。”
“是啊!公子昆早有言明。”
“公子胡亥,我们理解您输了钱,心有不甘,但老秦人自有风度!”
百姓中也不乏明理是非之人,稍微思量,便出言反驳胡亥。
胡亥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他身后的李源忽然抬手拿出一张绢布,朗声道:“公子昆言而无信,答应好的分成,竟不予承认!”
“这上面的契约,是公子昆与长乐坊签订的赌金分成,上面明确讲述了赌局的目的,就是要圈各位的钱财!”
听到这话,四周顿时哗然再起,掀起一阵轰鸣,愤慨之声,甚至超过了骑兵对战演练之声。
毕竟这种暗箱操作的手段,实在是太丧心病狂!
突然间,演练场四周,一群输光家产的百姓,哭声喊天,捶胸顿足。
“陛下!求陛下为我们做主啊!”
“公子昆设计坑骗吾等,还望陛下查明真相!”
“豪赌全城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