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好奇的打量来往的行人。
然而,就在他吃完一个窝头,准备拿第二个的时候,一辆摊车缓缓推到了他面前。
“哪里来的小子,懂不懂规矩?这地儿是我张屠夫的摊位,岂是你这等乡巴佬能占的?”
“嗯?”
听到呵斥声,韩信愣了愣,抬头望去,却见一名满脸络腮胡的青年走了过来。
“喂,你小子看什么看?没听到本大爷说的话吗?”
张屠夫见韩信没有搭理自己,不由有些恼怒。
韩信皱了皱眉,旋即收起手中的窝头,转身朝箩筐走去。
张屠夫见状,冷冷一笑:“看起来高大威猛,原来是个胆小鬼。”
听到这话,韩信脚步一顿,然后随口说道:“大丈夫行事,顶天立地,欺负弱小,算不得本事。”
说完,他便挑起箩筐,准备离去。
而这时,张屠夫又出言讥讽道:“就你这胆小鬼,也配谈大丈夫之言?纵使你背着刀剑,本大爷也能轻易制服你!”
话音刚落,四周顿时涌来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就是啊这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背着刀剑在街上行走!”
“看那刀剑的成色,应该是一件旧物!”
“莫非这小子是某个将门之后?”
“我看不然,你见过哪个将门之后挑着丝棉上街的……”
听着四周一片议论,韩信顿感不妙,照此下去,肯定会引来官兵。
到时候,少不了一场麻烦。
稍微迟疑,他便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那张屠夫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只见张屠夫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韩信身前,似笑非笑的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韩信脚步一顿,抬头凝望着张屠夫,沉声道:“你待如何?”
“占了我的地儿,自然得收费。”
“那里并没写你的名字。”
张屠夫呵呵一笑:“你也不打听打听,那地儿是谁的,就敢去歇息。”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欺负乡里人,但韩信还是认真的说道:“我没钱。”
“没钱可以拿丝棉抵押。”
“丝棉也不是我的。”
“那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
张屠夫环顾左右,摸了摸络腮胡,忽然眼睛一亮,调笑道:“要想让我放你走,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从我胯下钻过去。”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将目光望向韩信。
韩信脸色一沉,冷冷道:“你真要如此?”
“屁话!”
张屠夫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出言侮辱道:“你若不想钻,那就拿剑刺我,否则别想让我放你过去。”
听到这话,韩信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二话不说,直接趴在地上,从他胯下钻了过去。
“哈哈哈!他还真钻啊!”
“如此苟且偷生之辈,绝不是我老秦人的种!”
“士可杀不可辱,此子难成大器!”
“张屠夫不愧是张屠夫,果然乃吾辈楷模啊!”
就在韩信钻过去的瞬间,四周围观的路人轰然大笑。
而这时,人群中一人,则微微眯起了眼睛,将目光锁定在了韩信身上。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离开了人群。
就如此,韩信受了胯下之辱,在无尽的嘲笑声中,离开了是非之地。
…………
回去的路上,韩信挑着空箩筐,沉默不语。
来往的行人中,有人认出了他,也不忘指指点点。
对此,韩信都漠然应对。
直到走入一条寂静的乡间小道,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冷笑道:“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杀人,实乃莽夫,我韩信的命,岂能丧于愚蠢之举!”
“呵,倒是有些见识……”
他的话音刚落,不知从哪冒出一句似带调侃的声音传入耳中。
“谁?!”
韩信低喝一声,然后顺势拔出刀剑,急忙回转身形。
却见五米处的某个青石上坐着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
“你....你是老秦人?”
韩信诧异的望着中年男子。
因为老秦人酷爱黑色,所以平时都身着黑袍,头戴黑巾。
不过,这也只是初步判断,毕竟秦国统一后,六国遗民也开始这样穿着。
“呵!”
黑袍男子轻笑一声,说道:“甘愿受胯下之辱也不拔出刀剑,如今见了我却刀剑相向,莫非你觉得我好欺负?”
对方虽然面带微笑,但话语里的冷意却冰寒刺骨,使得韩信不由心里一颤。
这人绝不是普通人!
韩信瞬间做出了判断,然后收起刀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