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做包子?
不是,始皇帝居然会下厨?
这,这怎么可能啊!
………
吃完年夜饭后,吴诚回了自己的宅院,因为赵昆答应过他,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见父母。
于是他就把父母接来了频阳,跟他们一起住。
韩信和陈平虽然没有亲人在频阳,但除夕夜早就有了安排,吃完饭就出了门。
赵昆本来想去找义父的,可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义父住哪,也就成了孤寡。
和他一起守岁的,是那个叫桃花的侍女。说起来也怪凄凉的。
不过,赵昆也没觉得有什么失落,毕竟他从小到大,也没正儿八经的过过节。
好像从大学那会开始,节日已经成了稀松平常的日子,要么睡觉睡到自然醒,要么打一天游戏。
当然,看看纸片人老婆,也是很满足的。
“什么时辰了?”赵昆卷起被褥,朝桃花问道。
桃花拿起瓷壶,给赵昆倒了一杯咖啡,然后轻声说道:“刚刚过了戌时,现在应该是亥时。”
赵昆点了点头,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琢磨着除夕守岁,自己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事儿,得找点事干。
于是他就爬起来,穿上睡衣,走到桌案前,看了看公孙玉她们准备的过节点心和水果。基本都是干果之类的东西。
跪坐在床边的桃花,见赵昆拿起核桃犯难,便主动上前,从果盘里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嘎嘣一声,就成了两半。
赵昆诧异的看着她,然后伸出大拇指,叹道:“你的牙口真好!”
桃花羞涩的低下了头,将咬好的核桃递给赵昆。
赵昆摇了摇头:“我不吃核桃,就是拿来玩。”
桃花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望着她。
赵昆笑了笑,也不解释,又拿了两个核桃放在手里,来回的转了转。
“看懂了吗?”
赵昆笑着问。
桃花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好奇的问:“公子为何要这样做?”
“没有原因,就是觉得无聊。”
赵昆随口一说,然后好奇的问:“你为什么叫桃花?”
“主母跟老爷在桃林相遇,说是为了纪念过去。”
“那你本名叫什么?”
桃花愣了愣,旋即摇头:“没有本名,奴婢从小就签了契约,是主母的人。”
赵昆恍然:“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桃花点了点头,表情有些茫然,似乎很少有人问她这些问题。
“这样也好。”赵昆把玩核桃,来到壁炉边,找了个软凳坐下,笑着说:“什么都不知道,总比知道太多,让人无所适从。”
“公子有心事吗?”桃花说着,来到了壁炉前,添置了一些柴火,又道:“我看公子在家宴上笑得很开心。”
赵昆有点意外,看着桃花问:“你之前似乎有话对我说?”
“奴婢曾见过公子的母亲。”
“嗯?”
赵昆眉头一皱,直视着桃花。
桃花犹豫了半响,正准备开口,屋外的门被推开了:“哈哈哈,还是你小子这里暖和!”
听到声音,赵昆扭头望去,却见嬴政带着公孙玉,嬴氏带着王离兄妹,携风带雪的进了屋。
赵昆愣了愣,看了眼桃花,发现她正上前给公孙玉和嬴政除去身上的积雪,于是歪头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们?”嬴政一边脱身上的大氅,一边朝赵昆打趣道:“要不是看你小子一个人守岁太孤单,我们才不来呢!”
“就是啊公子,今晚决战到天亮!”王离这家伙斗地主上瘾了,开口就是打牌。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嬴氏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子:“就知道打牌!你看看你之前像个什么样子!”
“娘!我都被陛下封为频阳侯了,你还打我!”王离捂着头,委屈的朝嬴氏抗议。
嬴氏白了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积雪,笑骂道:“你就是封了王,也是我的儿子,我照样还得打你!”
话一出口,她就感觉不对。
因为嬴政还在这呢。
她说儿子封王,明显犯了嬴政的大忌。
秦朝最高的爵位就是侯爵,王可是从来没封过的。
就算可以封,嬴政也不会封。
因为封了王爵,便代表国家制度从郡县制,变成了分封制。
这是动摇国本的言论,所以没人敢胡言乱语。
细思极恐。
嬴氏心中带着忐忑的望向嬴政,准备迎接始皇帝的怒火。
“陛……叔……叔父……”
王离也意识到自己老娘口误,赶紧望向嬴政。公孙玉也有些担心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