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昆挑了挑眉:“此话从何说起?”
“呵呵。”
李源笑了笑,没有回答,然后弯身扶起李家家主,沉声道:“我们不过是棋子罢了,公子若要杀我们,还望留个全尸。”
说完,也不再多言,径直朝楼梯口走去。
吴诚皱了皱眉,旋即望向赵昆。
赵昆眯眼:“厚葬李家。”
“公子!!”
刚走到楼梯口,李源父子身子一颤,猛地回头。
吴诚大手一挥:“带下去!”
“公子,求您放过我李家”
“公子啊!您就饶了他们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不”
李源父子一边哭喊,一边挣扎,最终被护卫强行拖下了楼。
赵昆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心说死到临头还敢在自己面前装逼,活腻歪了!
其实不用他们交代,赵昆也知道他们背后的人是谁。
估计背后那人让他们完成什么任务,他们觉得死路一条,所以才铤而走险,行那刺杀之事。
不过,正如李源说的那样,李家在频阳就是赵昆的绊脚石,赵昆迟早要除掉他们。
现在只是提前了而已。
沉吟良久,赵昆朝陈平说:“小陈,我知道你也是计谋百出之人,但想在频阳发展,一定要记住这四个字:以民为本。”
“以民为本?”
陈平呢喃了一遍,眼睛大亮,旋即朝赵昆拱手:“多谢公子,平受教了。”
“好了,剩下的事,就靠你和阿信了。”
赵昆摆了摆手,然后离开坐席,走到吴诚身边,道“老吴,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颍川郡,阳城县。
时至正午,艳阳高照。
一位面庞黝黑的青年,正坐在树枝上,抬头望天。
这时,一位胡须皆白的老翁,朝他吆喝道:“陈胜,你整天在上面发愣,到底在想什么哩?”
“还能想什么,想着娶媳妇儿呗!”
陈胜随口胡诌了一句,便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老翁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提醒道:“想要娶媳妇儿,就得努力做工,光偷懒,可成不了事!”
“帮人做工,白劳累的命,我才懒得做!”陈胜没好气的驳斥。
老翁脸色不悦的低声呵斥:“你个后生,不要命了?”
说完,又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便劝慰道:“掌工家老刚走,你小子就偷懒,要是被捉住,免不了一顿好打!”
“这么冷的天,出太阳也冻飕飕,你老还是找个地方避避风,别冻着”
陈胜也知道老翁是为自己好,便跳下了树,伸手抓起腰间的帽子套在头上,叫骂道:“狗日的,若是种自家的田,今年没准能过上好日子!”
“自家的田?你小子做什么白日梦呢!”
“就是嘛,说了也白说!”
陈胜的话音刚落,身后走来一群农家汉子对他冷嘲热讽。
这时,老翁再次开口道:“后生们,都少说两句吧!”
“王老伯,不是我们说他”
为首的农家汉子满脸鄙夷的看了眼陈胜,嗤笑道:“你看他不好好种地,只想着偷懒,做白日梦!”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听到汉子的话,陈胜当时就怒了。
老翁连忙跑到他们中间,劝慰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成不?”
为首的农家汉子看了看老翁,又看了看陈胜,冷哼道:“今天看在王老伯的面,饶了你,再有下次,打死你个狗日的!”
说完,也不理会陈胜的叫嚣,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歇息。
老翁见事情平息,便拿出一个葫芦,递水给陈胜,让他消消气。
陈胜狠狠瞪了眼那群农家汉子,然后接过葫芦,猛灌一口,朝老翁道:“日后我富贵了,绝不会忘了你!”
“哈哈哈!”
听到陈胜的话,那群农家汉子哄然大笑。
老翁在一片笑声中,无奈摇头:“替人种田,哪有富贵可得?”
“就是嘛!”
一位农家汉子嘲讽道:“你小子若富贵了,我给你做牛做马!”
“哈哈,做牛做马算什么,他若富贵了,我给他做儿子!”
又一位农家汉子起哄道。
听到笑声,老翁拿回葫芦,一边往回走,一边摇头叹息:“陈胜这后生,怕是患了失心疯哟”
眼见老翁走远,陈胜扫视那群农家汉子,冷冷道:“一群乌鸦,焉知鸿鹄之志?”
“”
农家汉子们闻言,面露惊愕,迟疑了一瞬,旋即哈哈大笑。
他们也跟老翁一样,认为陈胜患了失心疯。
“好了,一个疯子而已,理他作甚!”
为首的农家汉子斜了眼陈胜,然后招呼众人道:“都歇息好了吧,咱们还有活要干,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