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的意思,我却很喜欢!”
“字里行间的意思?”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这不就是太平盛世下的场景吗?”嬴元曼抬头,看向赵昆和胡亥,悠悠的道:“倘若我大秦能有此等盛世,也不枉先祖余烈。”
“这……”
赵昆和胡亥互相对视,欲言又止。
却听嬴元曼继续道:“还有这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入心,倒也符合我的心态。”
“身为嬴秦后辈,关心国家大事,自然责无旁贷!”
“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嬴元曼的话,赵昆还没有开口,胡亥就率先答道:“话虽然这么说,但国家大事还是少操心为妙!”
“还在为父皇责怪的事烦忧?”嬴元曼有些好笑的问道。
胡亥看了眼赵昆,摆手道:“算了,这事不提也罢!”
他不希望赵昆知道自己的事,所以及时制止了这个话题。
嬴元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后朝赵昆道:“昆弟,听说你也要随父皇东巡?”
“是有这个打算,但父皇让不让我跟随,还不清楚。”赵昆点头回道。
“父皇那么宠爱你,怎么可能不带你!”
“你这话什么意思?”赵昆疑惑的看向胡亥,心说这家伙在发什么疯,始皇帝怎么可能宠爱自己?他连见都不愿见自己!
可胡亥却不依不饶的鄙视道:“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嘿!”
赵昆被胡亥气笑了,于是挑眉道:“给你脸了是不?”
“莫非你忘了我的复仇者名单?想要被写在墙上?”
“你……!”听到复仇者名单,胡亥瞳孔一缩,连忙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然后气鼓鼓的瞪着赵昆。
当初赵昆在频阳大牢写了整整一面墙的名字,说是仇人的名字,把他吓了一大跳。
想到赵昆对付仇人赵高的那些手段,胡亥对复仇者名单,讳莫如深。
眼见两兄弟争锋相对,嬴元曼也没有出言阻止,就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半响,似乎感觉到自己处于劣势,又没人声援,胡亥只好悻悻告退。
等胡亥走后,赵昆才幽幽地望向嬴元曼:“皇姐,好玩吗?”
“挺好玩的呀!”
嬴元曼慵懒的笑了笑,然后托腮回望赵昆道:“皇姐把你们安排在一起,就想看看你们的表现。”
“呵!”
赵昆“呵”了一声,冷冷道:“若只是如此,大可不必。”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嬴元曼见赵昆要走,连忙出声叫住了他,然后朝门外吩咐道:“朽月,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诺。”
那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丫鬟朽月,恭敬应诺一声,然后关上了房门。
赵昆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问:“皇姐这是何意?”
“没别的意思,就想跟你聊聊往事。”
“往事?什么往事?”
嬴元曼没有回答,只是抬手示意赵昆重新入坐。
赵昆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到座位。
却听嬴元曼又道:“皇姐虽然早已离开咸阳,但咸阳发生的事,却略有耳闻。”
“嗯?”
“皇姐知道,你在调查你母亲身死的真相!”
赵昆眼睛微眯:“这么说,皇姐要与昆弟谈的往事,是关于昆弟母亲的?”
他并不怀疑嬴元曼的本事,毕竟是大秦长公主,有点人脉和暗线,也很正常。
但他很好奇,嬴元曼为什么要帮他。
如果说嬴元曼有野心,那为何当初只帮王贲传话,却并无反意?
可如果没有野心,又为何三番两次插手自己的事?
就在赵昆沉吟的时候,嬴元曼笑着点头道:“你母亲本是赵国窑工之女,后来与父皇在邯郸结识,却因为出身低贱,无法与父皇在一起,只能独自离开。”
“再后来,你母亲一家从赵国搬来秦国避难,意外结识了扶苏的母亲,成了她的随从。”
赵昆:“………”
“也许是命运使然,父皇与你母亲在一次宴会中相遇,最终走到了一起。”
“可没过多久,扶苏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了,而你母亲便成了扶苏的姨娘。”
“随着扶苏一天天长大,与父皇的矛盾也越来越多,以至于你母亲夹杂在中间,整日以泪洗面。”
“而就在这时,你母亲发现有了你!”
赵昆:“这么说来,我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
“可以这么说吧……”
嬴元曼叹了口气,又继续道:“父皇一生的理想都在宏图霸业上,感情方面,没那么多儿女情长。”
“无论是我的母亲,还是扶苏的母亲,都是联姻的牺牲品,都是他横扫六国道路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