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委屈,就想找昆弟讨个说法。”
话到这里,她伸手一捂嘴唇,却是咳出了鲜血,掉落在地板上。
嬴政见状,眉头拧成了川字,但并未开口。
缓了缓,嬴元曼继续道:“本来儿臣打算找昆弟讨个说法,可那吴诚竟起了歹心,欲刺杀儿臣,好在儿臣会一些武艺,又有贴身丫鬟死命护卫,侥幸逃得性命。”
“可是”说到这,她话锋一转,接着道:“可是儿臣逃命途中,却不想,在一处密林内,发现昆弟正被人截杀!”
“你说赵昆正被人截杀?”嬴政眼睛一瞪,连忙追问:“在何处密林?”
嬴元曼摇头说:“儿臣不知道在何处密林,只知道在临虑邑附近”
唰
听到临虑邑三个字,嬴政猛地转头望向顿弱,顿弱心里一咯噔,急道:“臣这就带人前往临虑邑!”
“慢着!”
嬴政大手一抬,阻止了顿弱,然后缓缓走到嬴元曼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平静的问:“元曼,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嗯?”
嬴元曼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
她搞不清楚,嬴政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小心答道“十四年。”
“一晃十四年,你倒是变了不少。”
听到这话,嬴元曼心中一凛,摇头叹息道:“出嫁之时,儿臣不过二十有三,如今十四年时光,哪有不变的道理。”
嬴政点了点头,然后蹲下身,直视着嬴元曼:“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福分,夫君一家对儿臣也十分恭敬,倒是过得惬意。”
嬴元曼眼神清明的回望嬴政,没有半点闪躲的目光。
嬴政笑了笑,然后颔首道:“好,你过得好,父皇也就放心了。”
“那昆弟”
“你说赵昆遭受截杀,但空口无凭,让父皇怎么信你?”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若父皇不信,可派人去查看,儿臣有半分虚言,愿凭父皇处置!”
说着,嬴元曼踉跄着站起身。
然而就在她站起身的刹那,一声脆响,悄然在寝宫内响起。
叮
这声清响,顿时吸引了嬴政的目光,只见他目光一凝,直勾勾的望着地面,那里有一枚光滑柔润的玉牌。
这玉牌表面有一只活灵活现的老虎,看起来张牙舞爪,十分霸气。
不用想他就知道,这玉牌是赵昆的白虎玉牌。
嬴政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嬴元曼,平静的问道:“你怎么会有这玉牌?”
谷“嗯?”
嬴元曼愣了下,捡起玉牌,一脸疑惑的朝嬴政问“父皇知道这玉牌?”
“告诉朕,你怎么会有这玉牌?”
“这是儿臣在临虑邑那边的树林捡的!”
听到这话,嬴政瞳孔微缩。
这白虎玉牌跟他身上的青龙玉牌,都是赵昆定制的,知道这两枚玉牌的人并不多。
而且,这玉牌的材质,绝对是天下仅有,想要仿制根本不可能。
所以嬴元曼手中的白虎玉牌,肯定是赵昆那枚。
可赵昆的玉牌怎么会在嬴元曼手中?莫非那小子真遭到刺客截杀?这玉牌也是在截杀的时候掉落的?
想到这里,嬴政心里有些疑虑。
刚开始,他并不怎么相信嬴元曼的话,因为嬴元曼来得太过蹊跷,可这玉牌,又让他不得不信。
就在嬴政惊疑不定的时候,赵高从寝宫外匆匆进来,朝他禀报道:“陛下,黎安君在临虑邑遭到六国余孽截杀!”
话音刚落,一名嬴政派在赵昆禁军中的暗卫,浑身浴血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陛下……黎安君遇袭……情况危急……”
“”
嬴政脸色顿时黑成了锅底色。
如果说他对嬴元曼的话有所怀疑,但这名暗卫,他却再也提不起疑心,因为这名暗卫是他的心腹,绝不可能欺骗他。
可是
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到底哪里不对?
“陛下,这次夜袭黎安君的刺客,不仅有江湖游侠,还有渡河口那名晓勇!”暗卫缓了缓气,又补充说道。
渡河口那名晓勇?
莫非是他!
想到项羽,嬴政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浑身爆戾的气息,让周围的人不由瑟瑟发抖。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朝顿弱道“顿弱,马上带人去临虑邑,这次绝不能让他们逃脱,否则你也不必再回来了!”
听到这话,顿弱面色一肃,当即拱手道:“臣遵旨!”
说完,直接朝宫外冲去。
等顿弱离开后,嬴政将目光投在嬴元曼身上,皱了皱眉,然后朝赵高道:“赵高,宣御医到偏殿给华阳公主诊治!”
“诺。”
赵高躬身应诺,然后走到嬴元曼身前:“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