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担忧的道:“可是没有长公子,光靠蒙公一人,怕是孤掌难鸣啊!”
“老夫与李斯相交甚笃,陛下赐死老夫,李斯竟没有只言片语,就连蒙毅,也没有任何消息,这正常么?”
蒙恬自言自语道:“这绝不正常!”
“既然不正常,那就说明,大秦朝堂确实有变,而变的根源,只有一处,那便是陛下真如齐桓公姜小白那样,已经没有行令能力了!”
“这”
蒙虎惊诧:“这么说,那份诏书是假的?”
“真假尚不能定,但皇帝绝不会下如此荒唐的命令!”蒙恬眯眼。
蒙虎想了想,疑惑的问:“陛下身边,都是一腔热血奉献给大秦的帝国老臣,应该不会乱国,若不是他们,又是何人?”
“这个老夫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陛下一定遇到了危险!”
“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挥师南下,解救陛下危难?”
蒙恬闻言,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断,没有真凭实据,出师无名!”
“那我们该怎么办?”蒙虎有些懊恼的追问。
蒙恬沉沉的道:“眼下的情况,先唤醒长公子,再另谋策划!”
以扶苏现在的状态,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扶苏去送死。
毕竟,只要扶苏不死,总有一天会清醒过来。
只要扶苏醒过来,便一定能扭转大局。
对此,蒙恬信心十足。
沉吟了片刻,蒙恬又朝蒙虎正色道:“长公子那边,就交给你来守护,我去写一封复请陛下的奏折,切记不能让吴庸催促长公子。”
“诺。”
蒙虎应诺一声,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清晨时分,蒙恬将写好的复请奏折送到了特使驿馆。
吴庸看完奏折,沉吟了好半响,才冷着脸道:“蒙将军让在下转呈皇帝,须用正印文书!”
“老夫给你看,只是让你知道此事,并没转呈的意思。”蒙恬平静的说道。
“蒙将军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想让特使多留几日!”
“什么?!”
吴庸大惊:“你要拘押本特使?”
“老夫没那个兴致,只是念你九原之行,劳苦功高,多休息几日也无妨,你自己好好考虑!”
说完,蒙恬大步出了驿馆。
望着蒙恬的背影,吴庸心头微颤,现在他已经明白了,这件事情变得复杂了。
刚开始,他想害蒙恬和扶苏,可蒙恬根本不奉诏,他也无可奈何。
眼下的情况,他只能将目标放在扶苏身上,相比起蒙恬,扶苏更好对付。
就在吴庸琢磨怎么面见扶苏的时候,他派出的探子,匆匆来禀报:“吴特使,监军行辕那边暂无异常,长公子昏迷,尚未清醒!”
“可有办法面见长公子?”吴庸皱眉追问。
探子如实答道:“监军行辕戒备森严,数名护卫,分内外轮流看守,在下只能在周围徘徊,无法进入室内!”
“那室内可有异常?”
“四更时分,在下曾隐隐听到哭泣之事,直到天将破晓,哭泣之声才逐渐消退。”
说着,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在下还看到军医匆匆进去,半响,又匆匆离开,出来时两手空空,进入时,带着一包草药,至于清晨,室内暂无动静!”
“清晨暂无动静么”
吴庸摸着下巴想了想,又问:“那蒙恬可去过监军行辕?”
“没有。”
探子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在下推测,行辕出了状况,军务司马会第一时间禀报蒙将军!”
“这么说,蒙恬与扶苏应该暂无沟通”
吴庸眯了眯眼,继续追问:“那扶苏可用过早膳?”
“没有,在下推测,他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沾!”
“好!”
吴庸大手一挥:“你且随我来!”
说完,带着探子去了密室。
没过多久,探子带着一位胡须皆白的老者,出了特使驿站。
吴庸的谋划是:既然对蒙恬无可奈何,索性置之不理,如此,既可以麻痹蒙恬,又可以对扶苏暗中使计。
只要趁着扶苏尚未清醒的时候,鼓噪他奉诏自裁,就有机会完成使命。
第一天,吴庸在探子的带领下,熟悉了监军行辕周围的环境,然后去拜访了蒙恬,蒙恬依旧对他没有好脸色。
第二天,吴庸跟往常一样,例行拜访,在拜访的过程中,他得知蒙虎与蒙恬商议了一碗军事。
第三天,他本打算继续拜访蒙恬,却被告知蒙恬不在幕府,如此一来,九原将军幕府,只剩下蒙虎。
直到第四天,依旧没见蒙恬归来,吴庸心头浮现出一个计划。
等到暮色降临,他便全副仪仗,前往监军行辕。
然而,刚到行辕门口,就被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