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梁?”
小昭愣了下,恍然想起他是武安侯马兴的儿子,当初在球场比赛的时候,他好像跟十八皇子胡亥是一伙的。
可胡亥的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还没等小昭反应过来,却听马兴又道“还愣着干嘛,快开门啊,耽误了大事,你们都得死!”
听到这话,小昭来不及迟疑,连忙将房门打开。
只见马梁裹得严严实实的冲进来,然后二话不说,反手就将房门锁住。
“你这是.....”小昭瞪大了眼睛打量马梁,似乎没搞懂什么情况。
马梁转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有什么事进去说,别矗在这里!”
说完,也不等小昭反应,径直走向房门。
当小昭和马梁来到厅堂的时候,陈平刚好坐在厅堂吃饭。
见此情形,陈平疑惑的望向小昭:“小昭,这是?”
“回陈县令,他是......”
“其他人都退下,我与陈县令有要事相商!”
还没等小昭介绍,马梁便夹着嗓子打断了他的话。
陈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小昭,又看了看马梁,迟疑了一下,便朝身边的仆从挥手道:“都下去吧!”
“诺!”
仆从们应诺而退。
很快,厅堂内就只剩下小昭,陈平,马梁三人。
马梁也没废话,直接拆掉包裹身上的皮裘,露出面容,朝陈平道:“陈县令应该认识我吧?”
谷“认识!”
陈平点了点头。
马梁继续追问:“那陈县令应该知道胡亥做了秦二世吧?”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
“五日前,二世皇帝给我传来旨意,让我密切关注频阳的一举一动,我寻思着,他应该要对你们出手了!”
“既然二世皇帝下旨让你监视,你为何将此事告知我?”
陈平眯眼,直勾勾的盯着马梁。
马梁呵呵一笑:“赵昆在频阳的时候,曾告诉我,让我做一个奸臣,我寻思着,奸臣得有自己的退路,虽然胡亥做了秦二世,但赵昆绝不会善罢甘休!”
听到这话,陈平看马梁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古怪,心说这叫什么事儿。
但马梁毫不在意的继续道:“我研究过吕不韦的事迹,觉得奇货可居很有借鉴意义,所以特地将此事告知你,希望以后结个善缘!”
“当然!”说着,他话锋一转:“我还是会按照二世皇帝的旨意,将你们的消息如实禀报他,至于你们怎么应对,那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小昭很不理解的低斥马梁。
马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我能做到这步,已经是看在黎安君的情分上了。”
“这.....”
小昭欲言又止,却听陈平继续追问:“那胡亥会对王家出手吗?”
“嬴元曼谋害先帝,罪大恶极!”马梁一脸唏嘘的道:“如果我猜的不错,再过几天,咸阳的旨意便会下达频阳。”
“这么说,王家罪责难逃?”
“或许吧!”
马梁含糊的说了一句,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沉沉的道:“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说了,接下来的路,靠你们自己了!”
言罢,重新裹上皮裘,转身离开了厅堂。
陈平望着马梁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半响,抬头望向小昭,低声道:“你去将韩县尉找来,就说我请他喝酒,其余一概不提!”
“好!”
小昭点头应了一声,也跟着离开了厅堂。
.......
是夜!
密室内。
陈平和韩信相对而坐。
赵昆不在,韩信以陈平为首,两人相得益彰,也算配合默契。
只见陈平面色凝重的道:“没想到事态发展到最后,竟然和君上离别之前说的情况丝毫不差,始皇帝驾崩,胡亥会成为秦二世!”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韩信皱眉道。
“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妙,以胡亥、赵高等人与君上的过节,只要始皇帝的丧事结束,恐怕就会对我们出手!”
“那君上在何处?”
陈平摇头:“君上已经半年未与我们通信,想来遇到了什么困难。”
说到这,顿了顿,目光坚定的道:“但是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按照君上临行前的部署,撤离频阳,逃出关中!”
“如果他们真要对我们动手,肯定会严防死守!”韩信沉吟道:“想要逃出去,没那么容易。”
“我当然知道不容易。”
陈平皱眉道:“所以才叫你来商议!”
“嗯?”
“今天下午,马梁来找过我,他说胡亥已经密旨监视我们了!”
“马梁?”
韩信一愣,似乎有些诧异。
虽然他没跟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