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大雨了!”
话音刚落,屯卒们纷纷惊醒过来,抬头望向天空,只见密集的雨珠,哗啦啦的拍打脸颊,一阵凉意袭遍全身。
陈胜见众人在雨中发愣,当即暴喝:“还他娘的看个鸟!赶紧收拾东西,转到山林里去啊!”
“快!快拔营!”
吴广也在这时爬起来指挥众人。
就如此,在陈胜吴广一连串吼叫下,周县尉连同属下小吏也跟着转出帐篷。
一看雨势,周县尉也没多说,当即下令拔营。
虽然屯卒们都没休息够,但周县尉下令,他们也不再懊恼陈胜吴广,立刻收拾东西,朝山林外的一座山头跑去。
吴广站在山头上打量片刻,连忙朝陈胜道:“陈胜兄弟,这山头不行,要找个村庄避雨才行!”
“吴广兄弟说得对!”
陈胜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身后的众人挥手道:“大家跟我走,咱们到乡亭去避雨!”
“好!”
此时的屯卒,已经信服了这个屯长,因此陈胜一挥手,众人便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
周县尉打量了一眼四周,也带着属下跟紧陈胜。
当众人来到一处石刻地,陈胜朗声大笑:“哈哈,我就知道,这里有一处乡亭,大泽乡,今晚我们就在这避雨!”
“咱们进去!”
吴广大喊:“不许扰乱乡民,听陈屯长号令!”
“诺!”
众人应诺一声,匆匆跑进一处庭院。
本来空旷的大庭院,顿时塞满了人。
这时,一名身材佝偻的老者,从庭院角落里走了出来,惊讶的看着黑压压的人群。
吴广发现老者,连忙上前拱手:“老伯,敢问这是您的庭院吗?”
“你们是何人?”老者打量了一眼吴广,疑惑的反问。
吴广诚恳的说道:“我们是朝廷征发的屯卒,因大雨袭扰,特来此处避雨,不知能否住下?”
“朝廷征发的屯卒?”
老者愣了一下,呢喃道:“我就说咱们乡亭没男子了,哪里来的一群精壮,原来是别处征发的屯卒”
说着,摆了摆手:“这里是大泽乡的官署,已经空置一年了,你们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大泽乡的官署为何会空置一年?”吴广好奇的追问。
老者看了他一眼,叹息道:“亭长带人去服徭役了,至今未归,只留下老朽看护乡亭官署!”
“这”
听到老者的话,吴广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于是将老者带到陈胜面前。
好巧不巧,周县尉也在陈胜身边。
吴广将老者说的情况跟周县尉和陈胜,一一汇报。
陈胜和周县尉听罢,连连说好,并一致决断,等天晴后再上路。
然而,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大雨连绵数日不停,眼看着限定的日期越来越近,陈胜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这一日,陈胜将吴广拉到乡亭外一处破败祠堂商议。
破败祠堂中,陈胜和吴广互相沉默,隔了半响,陈胜才无奈道:“陈胜兄弟,看来天意如此!”
“既然是天意,那大哥如何决断?”吴广闷闷的问了一句。
陈胜想了想,道:“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何不死个轰轰烈烈?”
“死就死,谁怕谁!临死之前,干他一番大事,也不枉此生!”
砰
陈胜闻言,一拳砸在空荡荡的桌案上:“那卢侯二人只说让咱们干大事,也没说干什么大事,现在人都快死了,还不出现!”
“先别管他们,想想我们自己,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反了他娘的!”
“你,你是说造反?”吴广惊愕的看着陈胜。
陈胜回望吴广,嘶声道:“造反是死,逃亡也是死,不能按时抵达渔阳还是死,横竖都是死,你说咋办?”
“我”
吴广迟疑了一下,摇头说:“我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咱们赤手空拳,如何造反?”
“你说的也是,这确实是个问题!”
陈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笑声:“义父,还是你眼尖,一眼就看出那屋子不寻常,有了这些兵刃,咱们想逃就逃!”
正说着,三道人影一同出现在祠堂门口。
“是你们?”陈胜打量了一眼来人,不由眼睛微眯。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昆他们。
吴广看了眼赵昆手中的剑,当即提醒陈胜:“那小子有武器!”
还没等赵昆开口,陈胜连忙追问:“你们为何来这里,还有,你手中的剑,从哪里来的?”
“院子里人太多,这里清净,便来这里避雨,至于我手中的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