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应诺一声,齐齐退出了房间。
很快,钟离昧与栾布便站上了阴密城头,朝远处张望。
只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其中还伴随着阵阵怒吼与人临死前的惨叫。
“是子鱼那队人!”
栾布心中大惊。
当钟离昧定下暂歇时日的命令后,栾布便让子鱼带人摸清陇县的情况,准备潜入陇县,随时里应外合,可不知怎么的,子鱼竟带人回来了,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回来。
莫非陇县有变?
来犯的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栾布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钟离昧突然开口:“子鱼正朝城门方向赶来,快打开城门!”
“不可!”
栾布摇头道:“现在依旧敌我不明,不能贸然打开城门!”
“什么敌我不明,子鱼是自己人!”钟离昧瞪大眼睛道。
“末将知道子鱼是自己人,但子鱼后面有追兵,万一被追兵趁势攻入城中,该如何是好?”
“区区贼兵,难道某还怕了不成?”
眼见栾布畏畏缩缩,钟离昧顿时有些不乐意。
虽然栾布是阴密守将,但钟离昧的级别明显比他高,所以挣扎了片刻,他又折中的道:“将军别急,且等子鱼靠近些,咱们问明情况再说,如何?”
“哼!”
钟离昧不满的哼了一声,旋即摆手道:“就再依你之言!”
“将军明察!”
栾布拱手一礼,然后重新抬头张望。
很快,子鱼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城门外,朝城头呐喊:“钟离昧将军,栾布将军,速开城门,末将有紧急军情禀报!”
“听到没,有紧急军情,快快打开城门!”钟离昧闻言,急忙朝栾布催促。
栾布不慌不忙的看了子鱼一眼,然后又抬头望向钟离昧:“钟将军,目下不过百步,以你我的耳力,足可以听清楚,不妨在这里问他?”
谷蛌“你.....”
钟离昧心中那个气啊,咬牙切齿的蹦出两个字:“你问!”
“好!”
栾布点头,当即朝城下的子鱼追问;“子鱼,外面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栾布将军,吾等在回来途中,刚好遇到袭营的山贼,特来通知你们!”子鱼骑在马上,朝栾布仰头拱手。
栾布微微一愣:“山贼?你说袭营的是山贼?”
“对!在归来的途中,末将诛杀了几名山贼,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来自灵台黑河!”
“灵台黑河的山贼?他们为何袭击我军营寨?”
子鱼摇头道:“末将不知!”
“那他们现在何处?”栾布皱眉追问。
“在.....将军小心!”
原本准备回答的子鱼,沉声喊了一句,只见一支冷箭突兀射向栾布。
栾布心头大惊,急忙闪避,好在子鱼提醒及时,没能让箭矢射中脑袋,只射中了肩胛。
“哈哈哈——”
还没等钟离昧二人回过神来,城下忽然响起一道爽朗的笑声。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眼见栾布受伤,城上的守军大惊失色,急忙组建盾阵,挡在栾布身前。
而钟离昧则迅速来到栾布身边,惊声追问:“栾布将军,你没事吧?”
在询问时,他忍不住透过盾牌缝隙,朝下方张望,只见大队人马,打着火把朝城门方向走来。
但对方似乎不着急攻城,行动非常缓慢。
就在钟离昧大感疑惑之际,强忍住剧痛的栾布,一边打量所中之箭,一边提醒道:“钟将军,此箭矢绝非山贼拥有之物,我看那子鱼有问题,不可轻信!”
“他刚才不是救了你吗?”钟离昧有些不解的反问:“你为何还怀疑他?”
“当此之时,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他好言提醒,但也是他将敌人引来的!”栾布正色道。
“这.....”
钟离昧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且让我探听虚实,你先去养伤,这里交给我!“
“不可!”
栾布听到钟离昧的话,直接拒绝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钟将军不用替我担心!”
说完,猛地拔出箭矢。
“噗——”
只见栾布刚拔出箭矢,一道血柱猛然喷出,射了钟离昧一脸。
尼玛!
卧槽你大爷!
钟离昧抹了把血,刚想喝斥栾布,岂料栾布竟晕了过去,想必是刚才强行装逼,自食了恶果。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钟离昧苦笑一声。
他本以为栾布事事谨慎,应该有点东西,没想到他脑袋一热,比自己还头铁。
心中叹了口气,钟离昧朝身后的阴密将领道;“你们几个抬栾布将军下去,找医者处理伤口,这里交给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