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君上,赵高服用丹药后,力大如牛,挣断了好几根绳索,我们只好用铁链将他束缚!”一名黑袍武士恭敬答道。
另一名黑袍武士随声附和:“对,就是这铁链都换了两根,要不是他实在没力气了,怕是又要被他挣断!”
“铁链都被挣断了?”
赵昆诧异:“这丹药竟然如此之猛!”
“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赵高的伤口,自愈能力远超常人,就君上看到的伤痕,都是今天勒出的!”
“难怪看起来如此新鲜,原来是今天勒出的!”
“君上,如此神丹,您怎么给赵高吃了,实在”
“实在什么?”
“实在有些可惜!”
“呵!”
赵昆呵了一声,诡笑道:“你们觉得可惜,本君觉得正好,先把赵高弄醒,本君有话要问他!”
“诺!”
一名黑袍武士应诺一声,然后舀起一瓢冰水,直接泼在赵高头上。
赵高浑身一激灵,然后缓缓苏醒。
当他看到赵昆的时候,整个人宛如疯魔一般,拼命的折腾。
可他的嘴被针线缝了起来,想开口也开不了。
“行了赵高!”
赵昆摆了摆手,笑盈盈道:“我知道你对本君有很多话要说,但本君不想听,现在本君问你几句话,你知道就点头,不知道就摇头
若冥顽不灵,本君不介意再折磨你一段时间,反正本君有的是时间!”
听到赵昆还要折磨自己,赵高不由浑身一颤,急忙放弃挣扎,瞪大眼睛看着赵昆。
眼神流露出的讯息,只有一条,那就是求死。
赵昆也没废话,直接了当道:“你说的帝陵之事,是真是假?”
“呜呜呜”
“行了,我知道了!”
“第二件事,你说的我母亲之事,是真是假?”
“呜呜”
“好,最后一件事,吴诚是否还活着?”
“呜?”
“看来你也不知道啊!”
赵昆叹了口气,便准备起身离开。
未曾想,赵高竟用力挣开满嘴血线,声嘶力竭的问:“君上是说我我弟还活着?”
“谁知道呢。”赵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模凌两可的丢下一句,转身便走。
眼见赵昆说走就走,赵高顿时慌了,挣扎着怒吼道:“赵昆!你知道什么?快告诉我!”
“呵呵,本君什么都不知道。”
赵昆笑着回了一句,然后抬步离开了刑房。
未知和不确定才是最折磨人心的。
就像当初赵高在牢里对赵昆一样,赵昆只不过是以牙还牙。
第二天清晨。
阳光正好。
咸阳菜市口聚满了数万百姓,一个个早早等候在刑场附近。
因为始皇帝下旨,要天下人决定赵高的生死。
这无异是对天下人最好的恩赐。
毕竟赵高害死很多人,使很多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大家都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饮其血,要让赵高不得好死。
此时,嬴政和赵昆站在城楼上,默默的看着刑场中央的赵高,不言不语。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负责监刑的扶苏,抬头望了望天,然后扔下令牌,朗声道:“咸阳的父老乡亲,扶苏奉命监刑赵高四十九日
行刑人由你们自己决断,每日只有一炷香时间,每次只能上十人,除了不能杀赵高,想做什么都可以!”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众人齐齐高呼。
紧接着,被推举的十人,纷纷涌上刑台,对着赵高狂吼一阵。
“赵高恶贼,还我妻小!”
“赵高阉奴,吾要割你肉祭奠我父亲兄长!”
“赵高,你还记得我女儿吗?就是你把她抓进宫给胡亥玩弄致死的!我要喝你血,尝尝你冷血的味道!”
“”
无尽的仇恨,充斥整个刑台,赵高的身躯被竹签,短刃,铜管招呼,简直惨目忍睹。
即使是这样的折磨,他也无法挣扎,只能凄厉惨叫。
然而。
回应他的只是更加疯狂的咸阳百姓。
如此一幕,看在嬴政眼里,却是表情淡淡。
或许他不知道,这可能是他两千多年未能完成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