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场戏,主要是重新抢回主导地位,让他们跟着我们走。”
“不仅如此。”范喜良补充道:“还让他们走了提防乌桓之心。”
“乌桓给太子殿下设宴,在鲜卑看来,这是不公平的象征,但在大秦的地盘上,他们也不敢太过撒野。”郑满沉吟道:“只有这样,太子殿下才能主导这场谈判。”
“呵。”
赵昆呵了一声,笑道:“想不到本君也有幸收获两位卧龙凤雏。”
“卧龙凤雏?”
范喜良和郑满互相对视,一脸茫然。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手的目的。”
赵昆笑着摆了摆手,又道:“不管是鲜卑,还是乌桓,来的时候,都把跟他们谈判的人当作对手,无论典客府说什么,他们都不信的。”
“难怪此前谈判会失败,看来他们也是有备而来。”
郑满恍然若悟,笑着朝赵昆恭维道:“太子殿下这场戏,让他们不再将典客府当对手,而是有求于太子殿下,实在是高明。”
“必须的。”
赵昆也不谦虚:“本君出马,区区边境小国,何足挂齿。”
说完,又抬头望向郑满:“乌桓使者什么时候来?”
“为了避开鲜卑使者,晚两个时辰到。”
“那就先去狮子楼定几个包间。”
“好。”
郑满应了一声,又想起什么似的,追问道:“太子殿下打算给乌桓几成地盘?”
“几成都行。”赵昆沉吟道:“此次谈判,最关键的还是鲜卑,乌桓那边,给他们都不错了,他们不敢有意见。”
“也是。”
郑满点头:“听说商务部跟乌桓来往密切,我们倒可以跟他们交流一下商业合作。”
“那乌桓使者来了,我们还用跟他们演戏吗?”范喜良忽然开口道。
赵昆想了想,摆手道:“请他们吃喝玩乐,跳跳舞就行,分地盘的事,暂时不用跟他们谈。”
“明白。”范喜良说着,朝赵昆恭敬行了个礼:“此次协助太子殿下,范某受益匪浅。”
“范先生在云中郡的时候,多次与匈奴各部交涉,且能全身而退,就不用谦虚了。”
“匈奴人与鲜卑人还是有差距的。”
范喜良摇头道:“微臣不敢与太子殿下相比。”
“那就别比了。”
赵昆看着范喜良,不由叹了口气:“大家都是男人,都明白男人的苦,有什么好比的。”
听到这话,范喜良突然一阵伤感,也跟着叹了口气。
一旁的郑满眨了眨眼睛,不明觉厉。
但总有一种感觉,太子殿下跟这个老郎官,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却见赵昆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看着厅外,半晌,老气横秋的道:“有时候我就在想,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此话一出,范喜良鼻子一酸。
两人不禁对视,彷佛又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差点抱头痛哭。
“这……”
郑满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