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压灭境内的小股叛乱,颇有明君之风。
但越是英明的君主,也越是好大喜功,总觉得自己和其他的帝王不同。
旁人做不成,做不到的事,自己未必不行。
比如隋朝的杨广,开通科举,凿通大运河,定都洛阳削减陇右贵族的影响,桩桩件件也算大有作为,但就是过于急功近利,三征高句丽,反而直接将原本富庶强盛的大隋拖垮,最终落得个亡国之君的下场。
北堂盛固然有明君之风,但未必真有明君之治,甚至明君和昏君往往也只是一线之隔罢了。
孟昭忽而又想到自己冒充的这个孟家四子,十年前与其他三十五个贵族子弟被召到玉京大慈恩寺,难道真的只是去念经,而没有做别的事?
大胆一些,是否那三十六人,全都是北堂盛用来对付世家贵族的棋子,有些从了,有些不从。
不从者,便如他这般,另外找人替代回转家族,伺机行事?
有些东西,经不起琢磨,越琢磨越觉得可怕。
当然,也可能只是孟昭自己的瞎想。
但赵浑的存在,以及对方让他潜伏孟家的做法,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