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昭这么问,龙树僧苦笑一声,摇头道,
“我也不知,这些事,都是我从皇族的秘传当中所得知,所知有限,最清楚这些的,应该就是当朝大帝北堂盛。
依我看来,就算没有变化,这大魔神雕像依然有着无穷神力,若是肯下功夫,找到窍门,以此催动出神魔级别的力量,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这可不是寻常的神魔,而是大魔神。”
自古至今,其实能被称作大魔神的,并不多,即便是在鸿蒙初开的远古时代,神魔遍地,大魔神,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修成的。
因此,龙树僧的这个说法,完全没问题,孟昭也听进了心里。
他如今全身上下,最强的手段,莫过于照天神镜内所储存的道果之力,以此为源泉,催动神镜,可以发出神魔级别的力量,甚至神镜非凡,弑杀神魔也不是不可能。
但相较于大魔神雕像,应该还是略有不及,除非孟昭将照天神镜彻底修补完全。
再或者,孟昭自己修成神魔,如此的话,以他紫元龙体,不世天资,雄厚底蕴,也不惧大魔神雕像。
否则,就要算到这一个因素,以免日后一招之差,满盘皆输。
孟昭暂时不清楚龙树僧为何会突然提及大魔神雕像,但还是很承情,道,
“龙树大师,你的消息对我很重要,多谢了,可需要我再以这飞羽一族的形象,为你做些事情吗?”
投桃报李,孟昭觉得,暂时帮龙树僧遮掩一番,也不是不行,反正时间还算充裕。
但,龙树僧可不会这么觉得,两个天人的存在,实在带给他莫大的压力。
“算了,今日我说这些,只为了了结与你之间的关系,希望咱们永不相见!”
话音落下,龙树僧长啸一声,尖锐的响声,传遍整个小寒山,寺庙之内为数不多的僧人,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就是在这道声音落入耳中的刹那,所有僧人,不论是何等修为,纷纷倒地,身体内部,无穷无尽的精气,心神,淬炼为一体,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球,破体而出,并朝着龙树僧所在的方向飞去。
留下的,只是被掏空的躯壳,死的不能再死了,甚至被风轻轻一吹,就化作粉末,飘散在各处。
霎时间,整个小寒山寺,升腾起为数不少的金色光球,好似夏日夜晚的萤火虫,十分显眼。
孟昭是眼睁睁看着龙树僧,将从小寒山寺各处升腾而起的各色光球,都给吞入腹中,显然是一种极为阴损的秘术神通。
随即,龙树僧也不管孟昭,摇身一晃,拔地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同一时间,偌大的小寒山寺,在一股强绝念力的爆发之下,轰然炸响,化作一片废墟,甚至引动这偌大小寒山山体都有些倾斜。
如此大动静,自不会瞒得过小寒山寺外潜藏的昭如令。
一道黑白交织的神光闪烁,昭如令落到后山,于孟昭身前显形。
“怎么,这龙树僧突然跑了,你难道不追?”
昭如令虽是天人,也经由孟昭传授,通晓听风之术,但此地之前,有孟昭的元神之念存在,无穷无尽的念头,布满了整个空气当中,隔绝听风之术窥探,因此,他完全晓得这里具体发生了什么,孟昭又和那龙树僧说了些什么。
孟昭身上的皮肉蠕动,片刻之间,恢复成本身模样,身后的一对羽翼也消失无踪,道,
“不必追了,这龙树僧和北堂盛并不是一条心,只不过,北堂盛单方面的想要指使他做事而已。”
说着,孟昭就将龙树僧要将天狼族年轻人炼化,被他破坏,以及两人交谈的一应事,说给昭如令听,当然,也是有所隐瞒。
至少,孟昭询问的,关于昭如令与北堂皇族关系的这一段,就不会说给对方听。
哪怕昭如令自己也清楚,孟昭是个多疑,且谨慎之人,绝不会轻易相信他,但知道归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能说出来的。
昭如令有些可惜,
“孔雀明王经乃是佛门无上神功,可惜了。”
孟昭不置可否,或许孔雀明王经厉害,但孟昭不认为能强过他的诸天御龙紫薇帝经,尤其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关于五色神光的秘术神通修行之法,就更加不在意这门武学了。
而且,那龙树僧身上的功夫,应该远不止一门孔雀明王经。
至少,那以佛宝熔炼,化作大日火龙的法子,就绝不是孔雀明王经内记载的杀伐神通,大概率,是另外的佛门神功。
这也正常,孟昭通晓的神功也不止一门,龙树僧数十年修行,游历神州以及极地冰原,武功也高强,有所际遇,福源,也是十分正常的。
“没什么可惜的,此人武功不弱,即便是你我联手,必杀之,但难保他狗急跳墙,届时,给你我造成难以挽回之道伤,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