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宫里,手上不想沾血是不行的,冯保就是死,朱翊钧也要让他死在南京。
永生永世不得再回京城。
“张鲸!”
“奴才在!”
朱翊钧让张鲸找来荆棘,就是要告诉他,手握权力,就像手握荆棘一样。
“拿着!”
“皇爷,这荆棘上都是刺。”张鲸跪在地上,不敢拿全是刺的荆棘。
“握住它!”朱翊钧手握住荆棘,鲜血低落在地上,冰冷的眼神看着张鲸。
“奴才领旨!”张鲸双手抓住荆棘,似乎明白了朱翊钧的用意。
“去办差吧,办完差来禀报朕。”
张鲸走后,东暖阁只剩朱翊钧和孙德胜。
“张鲸啊张鲸,你只是手握荆棘,朕现在可是躺在这荆棘从中,动一下就会遍体凌伤。”朱翊钧在心里说着。
朱翊钧不会承认是他指示的张鲸,这口黑锅,只能让张鲸背着。
………
傍晚的京城,刚下过一场小雨,张鲸带领上百御马监高手,直奔东厂。
自隆庆元年冯保提督东厂、御马监,隆庆六年冯保又掌司礼监印,这十多年,冯保一直掌控着东厂,现在冯保已经被朱翊钧派到南京。
东厂一时群龙无首,失去了主心骨,张宏被朱翊钧死死按在司礼监,动弹不得。
“给杂家听真喽!进入东厂按照名单拿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
“遵命!”
上百高手直接闯进东厂,按照名单抓人,凡是和冯保亲近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抓走。
有十几人试图反抗,被上百高手围攻,张鲸手拿荆棘,就站在旁边。
东厂早就被张鲸安排人手,众人知道张鲸已经掌权,大势已去,墙头草还是有很多的,跟着上百高手一起围攻反抗者,不一会反抗者全部被砍翻在地。
“把这些人压着,跟杂家一起进宫。”
上百高手和东厂众人,压着冯保的人,一起往午门而来,刚到午门张鲸就下令:“把这些人全砍了,一个不留!”
近百人呜嗷喊叫,惊动了守门官。
“回去当差,这不是你能管的。”张鲸呵斥守门官。
近百人的鲜血染红了地面,张鲸没有理会,拿着荆棘进入皇宫。
“太后、皇后、所有妃子,还有公主的寝宫,全部给杂家堵住,任何人不准出入。”
“遵命!”
宫里有两百多太监接应,刀、剑、盾牌都带来了,迅速分发给接应的太监。
张鲸在建极殿和乾清门广场处,手拿荆棘站在几百人中间训话:“以后宫里是杂家伺候皇爷,尔等给杂家听真了,要是留下一个冯保的人,杂家诛你们的族!”
“遵命!”
众人大喝一声,让平静的皇宫,不安起来。
“来三十人,跟着杂家去乾清门值守,别让宵小惊扰到皇爷。”
张鲸带着三十人奔乾清门而来,宫墙周围,乾清门前都有高手站定,靠近者,无张鲸手令,杀无赦!
其余人等迅速散开,分成若干个队伍,每个队伍都有张鲸安排的人带领。
几个小队直扑太后、皇后、后妃、公主寝宫,把这些寝宫全部包围起来。
陈太后正在念佛,女官来向她禀报:“仁圣懿安皇太后,慈庆宫被内宫太监包围了!”
“他们闯进宫里没有?”陈太后问女官。
女官哆嗦着向陈太后禀报:“那倒没有,这些太监不让出慈庆宫,宫内传来杀喊声,太甚人了!”
“那就不管他们,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罪孽…,罪孽。”
陈太后也没有想到,朱翊钧居然这么狠,调走冯保后,马上清理内宫。
瑞安公主朱尧媛只有十一岁,听到慈宁宫外杀喊声,紧紧抱住李太后:“母后,我怕!”
“王签书,外面怎么回事?”李太后询问女官。
“回禀:慈圣宣文皇太后,慈宁宫被东厂翻子围住了,慈宁宫出不去了,伺候您的太监也被抓走了。”
女官瑟瑟发抖向李太后禀报。
“东厂不是冯保管辖吗?他居然敢抓本宫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冯公公已经去南京三天了,已经在路上了。”
李太后知道是谁在大开杀戒,也知道是谁抓她的人,一阵天旋地转,重重的摔在床榻上。
“这个逆子…,这个逆子!你会下十八层地狱的,畜生!”
李太后眼睛一花,晕死过去。
“母后!母后…!快传太医。”瑞安公主朱尧媛扶着李太后,拼命喊着。
“公主!没用的,我们已经出不去了。”
“皇兄为何如此绝情,为何如此?”
瑞安公主朱尧媛此刻深深恨上了朱翊钧,他要不这样做,李太后也不会晕倒。
女官学过医术,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