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时期建都京城时有二十八坊,嘉靖年进京人口越来越多,增建京城外八坊,正东坊、正西坊、正南坊、崇南坊、崇北坊、宣北坊、宣南坊、白纸坊。
京城中城计有九坊、东城计有五坊、西城计有七坊、北城计有七坊、京城外城区属南城计有八坊。
现京城共计有三十六坊,原来二十八坊,嘉靖年增八坊。
东、西、南、北、中五城兵马司指挥,齐聚东厂衙门,锦衣卫指挥使赵梦祐就站在张鲸身旁。
“该说的咱家都与你们说了,差事办砸了小心尔等的狗头,要是被咱家发现藏私,饶不了你们,发财的日子在后面呢,看管住手下的猴崽子们!”
“放心宗主,小的们不是眼皮子窄的人,肯定把差事办的漂漂亮亮!”
“亥时四刻以前,把差事办完,咱家在这等你们。”张鲸说完一摆手,让东厂的人,领着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指挥一起行动。
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负责抓人,东厂负责记录,这里有很多司礼监内书堂的人,都是精通算学之人。
京城的地头,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都踩遍了,想要知道哪里卖淫、赌博,几乎不费力。
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底下人,早就准备好了,因为不想走漏风声,下午申时才告诉他们有行动,五城兵马司指挥被东厂和锦衣卫监视住,也不能透漏出去。
“为振京城民间风气,孔孟教化,现在清理青楼、妓院、南院、教坊司、还有各家有伤风化之事,不论男女全部抓起来,官员、勋贵、士子、举人、秀才由锦衣卫看管,所有人不许藏私,咱老程把话说前头,抓住一个砍头一个!”
“官员、勋贵、士子、举人、秀才反抗,交由锦衣卫处置,商人、军民反抗格杀勿论!”
“各百户领手下人马,清理各坊,现在动手!”
酉时已到,东、西、南、北、中各兵马司开始抓人,这些人由锦衣卫带着,在京城各大街小巷破门而入。
万历八年闰四月初五,由东厂、锦衣卫提督五城兵马司,展开了一场在京城轰轰烈烈的大清扫事件,青楼、妓院、南院、教坊司、各家卖淫场所、各赌坊,全部都清理。
东城红春楼,现在把酒言欢,这里是新科士子最喜欢去的地方,因为殿试迟迟不举行,这些士子平日没有去处,在青楼里谈天论地,品评一下时政,偶尔写一首小诗,和青楼女校书卿卿我我。
正在《旗楼赛诗》时,锦衣卫破门而入。
哗啦一声,红春楼的门被踹开,进来几十个兵丁,把这些士子、商人团团围住,东厂太监进楼,锦衣卫站在两侧。
“聚众赌博,把这些人全抓起来!”
青楼里跑堂的紧忙去找老鸨,不一会一年约四十许的妇女出来。
“官爷,咱这可是正规场所,绝对没有逼良为娼。”
锦衣卫一个大嘴巴抽到老鸨脸上:“少特么废话,《大明律》规定:凡赌博财物者,皆杖八十,摊场钱物入官,把这些人都抓起来!”
绳索早就准备好了,兵丁上来就捆人。
“且慢!”
“你怎么个话说?”锦衣卫瞪着眼前年轻人。
年轻人旁边人说道:“睁开狗儿的眼看,这是当朝首辅家的三公子,今科贡士张懋修,张三公子。”
“朝廷有规定,官员、士子、举人、秀才不得逛青楼、妓院,既然是首辅家的三公子,那么请跟我们走一趟。”
首辅家的儿子都敢抓,这胆子也太大了。
张懋修感觉事情不对,对旁边小童说:“尽快回府,让二哥想办法。”
“哈哈…,想的美,今个一个人都别想出这栋楼,全部抓起来。”
红春楼属于高档场所,几乎都是商人和士子,偶尔朝中官员会过来,今天碰巧有户部官员在。
“哎呦,这不是户部湖广司主事郑主事吗?朝廷规定官员不许逛青楼、妓院,郑主事把《大明律》都忘记了吧?”
“东厂的狗,别得意,怎么抓本官,就要怎么把本官放出来,我要给今上递奏疏,弹劾你们!”
“哈哈…,哈哈…,行!先进镇抚司大牢待几天再弹劾咱家。”
东厂太监一个巴掌甩到郑主事脸上,让人把他捆起来,又把破布塞到他嘴里。
“全部带走!”
“没想到红春楼挺有银子,这古玩字画,能卖不少钱,哈哈!”
在东城黄华坊(今朝阳门南小街东西之遂安伯胡同、芳嘉园胡同一带),正传出一片来呀来呀的浪声,东城兵马司兵丁把这些女人都推到院子里,没有废话,直接捆了起来。
“来人呀…,救命呀!强抢民女。”这些女人反抗着,嘴里拼命叫喊。
兵丁在地上抓一把土,塞进她们嘴里,留下两个兵丁看管他们,其余人继续往院子里进。
兵丁踹门而入,有赌博的,也有正在办事的,男人在女人身上蠕动,听到破门而入声音,刚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