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公子能管一人,难道能管全大明的百姓吗?万一有个闪失,大明的天就塌了!”
“郑奕,你去给我管一管这事。”朱翊钧咬着牙说道。
“且慢!不就是缺银吗?这户人家的银钱,我出了,他们还缺多少银?”郑奕推开人群,向知县一抱拳说道。
“呦呵,多管闲事,有银子没地使去了?跑着多管闲事。哈哈哈哈。”官差拦住郑奕。
“少银交银,皇纲王宪,凡事人在做,天在看,当今圣天子要是知道尔等之事,少不了要天罚尔等,这户人家缺多少银,吾替他交。”
“敬酒不吃,吃罚酒,赶紧滚远点,本县堂尊在此,休要猖狂。”
“敢问兄台贵姓?”临淄知县一抱拳。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对你我都好。”郑奕没有理会他。
“好!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请你离开本县的地盘。”
“我凭什么离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是大明的临淄县,不是某个人的地盘!”
“现在临淄就是我郑某人的地盘,知府、布政司、巡抚、京里各部院,内阁上上下下哪个人没吃过郑某的孝敬,本官就是这里的天,除非圣天子来,不然本官说让谁走,谁就必须离开!”
“好!”
“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罚之日,不要喊屈!”
“这是一两银子,火耗再高也烧不掉九钱银子,人我带走,咱们后会有期!”郑奕把银子扔到临淄知县怀里,拉着郑芦水父子离开。
“朱公子,这就是民间大戏。”
“我看到了!”朱翊钧说完翻身上马。
“郑奕,派侦查班把郑芦水全家送到京城,从皇庄里拨出四十亩田地,让他们耕种。”
“是!”
郑奕也被气坏了,咬着牙答应道。
“这件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朱翊钧说完纵马狂奔,离开临淄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