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活的人,从来都是大把撒钱。
想要培养狼,还想喂屎吃,这样,任何人都不愿意为你干活。
………
九月初九下午。
谢大娃正在帮班里士兵写信。
“班长,你就写:银元寄回八块,吃的饱、睡的暖、勿念,儿——二狗。”
“就这些?”
“就这些。”
谢大娃笑道:“你又不是不会写,这几个字让我写什么?”
“班长,我字写的不好看。”
“好!”
“接下来谁?连长让每个人都写信回家。”
“班长你写:爹娘安康,儿在军队很好,银元就是银子,爹娘给弟弟、妹妹多买肉吃,儿过年不能回家,勿念。”
士兵念谢大娃写,边写边吐槽:“连里都一样学的写字,你们写字不用心,这抽屉里纸笔有的是,平时多练下,怎么会写不好?”
“班长,咱又不是酸秀才,识得几个字,会算数就行。”
谢大娃摇摇头,不一会把所有人都信都写好。
“银元都封好,和信封放一起,晚开饭前,连队有人专门收,明天就派人送你们家去,没有封好,丢了可不管。”
写完信,班里士兵出去踢球,谢大娃望着窗外的景色,开始在纸上写着。
“军营九月风大沙尘糜烂,我的心里有一种预感,不止我有这种预感,住在一个屋里的九班长也有这个预感。
自从回到军营,军队训练格外严格,刚回到军营,每天武装奔跑十里,每天逐步增加,前天我们连队负重六十斤,奔跑八十里,当到达终点的时候,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四月初当我来到军营的时候,每天训练虽然很累,可是没有现在累,训练就像背石头一样,一点一点增加,最近几天班、排、连、营合练越来越多,人们议论说要和北边蒙古鞑子打仗,问连长,他也回道:不知道。
最近严酷的训练,在今天停止,上午连队组织擦拭军铳,下午连队组织每个士兵给家里写信,我知道我们要准备打仗了。
最近棉甲、棉裤、棉衣、棉头盔、都发给我们每个人,运输粮食、火药、铅弹的车辆,从早晨到晚上,一直在运输,昨天火药、铅弹、粮食发给连队,今天又组织擦军铳、写信,在临上战场之前,我的内心忐忑不安。
今晚连队会餐,老兵连队每个连都杀了一头猪,听说晚上每人可以喝二两酒,这可能是上战场前的
庆功宴,或许就是和战友吃最后一顿饭。”万历八年九月初九——谢大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