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的速度很快,也就刘平吃完一顿饭的功夫,于层层夜幕下,即把媒婆给带来了。
媒婆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听闻刘平的想法,半天没说过一句话。
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一个将婚书弄丢,还想伪造的人。
一般的正经人,谁敢把婚书给弄丢?可不都是当宝贝一样供起来。
这位刘公子倒好,不仅把婚书弄丢了,还产生了如此大胆的想法。
当然,这等话可不能说。
在她们这媒婆圈里,多的是消息灵通之辈。而刘平和宫里的关系,自瞒不过。
但另一方,吕府吕家,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这等伪造婚事之事若是被知道,即便如她,怕也是要被活活给打死。
一时间,这姓汪的媒婆,陷入了为难之中。
在听闻刘平的想法后,便一直干站着,眨巴着眼睛。
“公子,您说这事,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实在是它不能做啊!老妇人还想在东京里混口饭吃,可不想某天不明不白的横死在东京街头。
您知道,想我们这等小人物,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看中年妇人的眼神,刘平就知道此人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当然,也不能说他软弱,完全是此人两边都不想得罪。
但世间事,又岂是那般容易的。
刘平原本脸上还带着笑,在媒婆的这句话后,瞬间垮了下来,阴沉道:“汪大娘,你不愿意得罪吕家,我可以了解。但你以为,我刘平就是那种可欺之辈?
且此事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还能平白得到上百贯的钱物,这可比上次给你的钱,多了许多!”
看媒婆还想说什么,刘平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和茶壶,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在明日早晨之前,汪大娘不能想办法给弄出来,我敢保证,汪大娘以后就别想再回家了,甚至以后也见不到太阳了!”
刘平露出了自以为最凶狠的表情,给小翠使了个眼色,即走出了屋舍。
来到舍外,刘平望了眼灯下的人影,面向小翠道:“此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今夜你的目标,就是看紧她,让她把婚书的内容,全给默写下来。
待明天一早,马上把二蛋从庄子外叫回来,务必把婚书给本公子书写完善!”
小翠作为唯三的知情人,只感压力山大。方才刘平凶狠的模样,将媒婆吓没吓到,她是不知道,但她却是被吓坏了。
出屋这瞬间,小翠心里一直偷偷想着,公子该不会把她灭口吧!
她心里又一直鼓捣着,公子不会是这样的人。
现在听到刘平的安排,小翠心里方觉得稳妥一些,紧要一双虎牙,忙点头道:“公子放心,就算小翠今天一夜不睡,也一定帮公子完成任务。
如果不能完成,小翠明日把二蛋哥叫来,定把这人,为公子扔到东京的下水道去!”
说到最后一句,小翠还偷偷的望了眼刘平。
公子平日最为遵纪守法,断不会做此中事,她也只是嘴上说说。
可看公子沉默的样子,难道说这媒婆真该死?
刘平有些头疼,他揉了揉额头:“事情交给你,本公子就放心了。一有结果,马上通知我。
今天跑了一天,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一会!”
事实上,刘平的想法是,回屋舍内躺尸,看能不能看到李欣。
自己的婚书,说不定李欣知道一二。毕竟,自家的住舍,除了他自己,也就是整日自由出入的李氏兄妹,最为清楚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
刘平熄灯,于床榻上躺尸不过半个时辰,便听到窗户的响动声。
是李欣回来了。
和李渔不同的是,李欣同刘平一样,都是一个男人。
所以,平日若是无事,李欣则会在刘平的侧室内过夜,这也是刘平专门为自己这个保镖留下的。
“李大侠!”刘平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坐了起来。
日常里,刘平除了在诏狱待的那两日,一般都是稳定作息的。这一次都到夜半了,还没有睡下,是个很稀奇的事。
武功高如李欣,也被刘平的状态,给吓得退了一步。
“怎么了?”李欣摸着下巴,眼神有些古怪的望着刘平。
这刘公子,是太想念诏狱的生活,还是今日受了什么刺激,怎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把这少年郎给打击的……
刘平无视了李欣的目光,默默叹息,道:“李大侠,可曾见到这么,这样的一个物件?”
李欣被绕晕了,他扶额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刘平选择坦白道:“实不相瞒,那是我的婚书,若是李大侠见过,刘某必有重谢!”
李欣闻言一愣,然后很实诚的摇了摇头:“没见过!”
在刘平失望的眼神中,李欣往后方的侧舍而去。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