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官府大牢有人,且给他挑了个还算干净的牢房,但因今日抓人太多的原因。
故而,导致便是刘平所处的牢房内,亦有些小小的拥挤。
是的,就是在这狭小的牢房内,即关押着包括刘平在内的四个人。另三个人,从衣着来看,都是华丽富贵之辈。能入此中牢房,显然也是上下打点,或是与他一样,也是在开封府内有些关系的。
其一为中年人,修建着八字胡,目光看人的时候,经常斜视,长着一张势利脸。
其二是个青年,长得到是清秀,不过一直神神道道,坐在一旁的角落里,一直念叨着什么。
至于第三个人,则是个年过六旬的老者,此人在外面,显然是属于有权势的那种,全身都泛着一股贵气。
自刘平被带进来后,四个牢友,皆是忘了一眼,然后就没多注意了。
刘平也乐得如此,在牢房里,不是单间,也不是熟人,若能平安无事的待上个两日,待京城之内,各方利益集团,皆都妥协,然后出去却是极好。
至于那所谓的“命案”,当然是子虚乌有,不过他已让展昭提前做了些布置,便是开封府衙要多追查几天,才能做出判断。
转眼到了下午,事情不出刘平之前所料,整个开封府衙的大牢,全都关满了,一批接着一批的囚犯,被压到刑部大牢。
而刘平自投罗网,暂被关在开封府衙的消息,自也不是机密,便是半个下午,就弄得许多人知道了。
时至黄昏,刑部终于有几个官吏,带着公人,寻上了门。毫无疑问,是想将刘平转移过去,而后再撬开他的嘴。
对于来要人的理由,刑部也给很充分,刘平涉犯有大案。
但开封府衙,这次同样强硬,以刘平同样身负命案这般大案为缘由,拒绝了刑部的提人要求。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待在牢房里,享受着清净,刘平自不知晓。
而在东京城,因为各方利益角逐,各处抓人,整个东京城,都快被闹翻了。
吕府。
吕文茵也得到了刘宅送来的消息,她人终于明白,缘何娘家人,会提前让她回家,原来是想将她给隔离开来。
可一想到自家相公正在牢里,她就心急如焚,另有对吕家的埋怨。便如她这般聪慧,事情一过,又怎么看不出内中的猫腻。
为此,她多次请求见面父亲,都被拒绝。而之本人,则是直接被禁足了。
正当吕文茵束手无策时,兄长吕哺兴出现了。
“五兄,夫君如今被押在大牢,小妹我现在又被禁足。一应事,皆无法去办,小妹想请你帮帮忙,打听下夫君到底犯了什么事?
还有,如果能给大牢的夫君,传去消息是最好的!”
吕文茵这两日,禁足在吕家,便是连外面的消息,也传不进来,而一些丫鬟仆人之类,为照顾她的,都是陌生人。可见,吕家是真心想把她隔离开来。
为此,吕文茵只好上演了一番绝食。
吕哺兴获晓小妹如此,加上刘平平日与他也算是有些交情,即偷偷的过来看望,亦是希望自家小妹能够振作起来。
得闻此言,看见旁侧的仆人没有注意,他低声道:“小妹啊,你首先要保证好自己的身体。至于我那妹婿,你就放心吧!他早就看透了一切,而今处于开封府衙暂时没有危险,便是刑部的人,想要拿他,也不得逞。
只要坚持过几年,等朝堂上的事情,落下帷幕了,一切自然见分晓。
妹婿毕竟是太后侄子,当今天子的表兄。有一些事情,他们也不敢做的太过火。”
怎么说,吕哺兴也是世家子弟,所以在看待问题的方面,自然有不属于年龄段的成熟。
“五兄,你没有骗小妹?”吕文茵心下送了一口气,但对吕哺兴的话语还是有些怀疑。
自家这兄长,平日在家里,那就是没有几句话是真的,除了面对父亲。
吕哺兴的这番话,确实是半真半假,但大多数是事实。
面对吕文茵的追问,他翻了翻白眼:“小妹,你不能这么说。你去打听打听,现在谁人不说我吕哺兴乃信义之典范,咳咳,不说这么多了,你家嫂嫂还等着我回娘家呢。
总之,妹婿一定是没有问题的,你不相信我没有问题,但你应该相信妹婿。
还有你自己,绝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毕竟这一次,父亲也是走投无路了。
总之啊,咱们这东京城,是再有暴风雨起来了……”
吕哺兴只是说道一半,便马上打住。
然后走过去,给仆人吩咐两声,让给吕文茵换上热的饭菜,他自己摇着头,一边叹息,一边离开了吕文茵的小院,回到了自家的住处。
东京,李或府上。
自前日朝堂上的弹劾之事后,李或就请病在家,也没去政事堂。
同样的,他本人也没有进行争辩,给人一种置身事外,将一切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