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亭驿馆外十余丈左右的大槐树下。
王离躺在摇椅上啃着苹果,旁边的大槐树上吊着十几个光着屁股的大汉。
“哎呦呦!”
“这不是柴将军,柴大驸马吗?”
“怎么跑树上挂着了,难不成是这树上音量?”一个同样身穿土黄色铠甲的大胖子从驿馆门口路过,连声惊奇的喊道。
不过,但凡是个人都能够从这大胖子的话音当中,听出这纯属是阴阳怪气。
“哎!”
“干嘛呢?”
“看可以白看,摸可不兴摸啊!”王离瞪了一眼大胖子说道。
“哦,是秦国的王离将军啊,末将安禄山见过王离将军!”名为安禄山的胖子倒是十分识相,赶忙朝着王离行礼。
“末将史思明,见过王离将军!”胖子旁边的瘦子,也赶忙朝着王离行礼。
王离自然也从安禄山的口中听出了,他定然是和柴绍等人不对付。于是问道:“你们认识?”
“认识,同在元从禁军中为将!”
“不过,承蒙柴驸马的关照,我等兄弟二人已经被调往营州前线,月底便要离开长安了!”安禄山咬牙切齿的说道。
显然,他说的这个关照,应该就是排挤无疑了!
营州,这是大唐和大隋之间的边境,虽说没有什么大的战事,小的摩擦还是不断的。
要知道,这元从禁军那可是皇帝的亲军,这就是躺着镀金的好地方。从禁军将军变成了边军将军,这任谁心中都得有怨气。
然而,安禄山的父亲和史思明的父亲爵位不过是县公,而柴绍他爹乃是郡公。
而且,柴绍他爹又是实权的骠骑大将军,和唐皇李渊又是把兄弟。
论本事,安禄山,史思明自认比柴绍这样的纨绔子弟大的多。可惜啊,元从禁军却是不拼本事,只拼爹。
在柴绍的一番排挤之下,这哥俩就被从禁军调往了边军,安禄山这个心里能不气吗?
“嗯,认识啊!”
“认识不晓得回去叫些兄弟来一起看?就你自个在这乐呵啊?”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王离这话,被吊在树上的这些人,险些没给气死过去。
被人光着屁股吊在了树上,而且还恰巧被死对头安禄山给看到了,这日后怕是没办法在元从禁军当中混了。
别说在元从禁军当中混了,只怕要不了多久,整个长安城都得流传着他们的传说。
最关键的是,王离居然还撺掇着安禄山叫人一起看?
什么狗屁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这对于柴绍等人来说,那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啊。
一听王离这话,安禄山也反应过来了。反正和柴绍本就是对头,今个倒不如彻底的得罪死他。
“老史,快去营中将休沐的弟兄都给叫来!”
“柴大驸马的这根牙签,寻常人一般可是看不到的!”安禄山对史思明说道。
史思明连忙是一路小跑回营,将营里休沐的弟兄,足足几百口子人全给叫了过来。
大伙围成一圈,对着被吊在树上的柴绍等人,指指点点。
“那个什么安禄山对不对!”
“告诉你的人,看归看,不得喧哗吵闹,若是谁惊扰了秦皇,我便将他也挂上去!”王离对安禄山吩咐道。
“末将晓得,末将晓得!”安禄山连连点头称是,对王离表现的极为恭敬。
金亭驿馆这边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长安城中的这些个勋贵大臣的。
长安城,柴府。
“孽障,这个孽障!”
“当真是怕我柴氏染不上祸端,招惹秦皇,他倒是好大的胆子!”柴慎吹胡子瞪眼的骂道。
不过,柴绍毕竟是他的独子,在怎么不争气,也不能不管不顾。
别看这个当儿子的柴绍是个纨绔子弟,但是这个当老子的柴慎却是真有些本事。
柴慎此人,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行事极为慎重。柴慎心知凭着自己的身份是没资格求扶苏放人的,在者说来,又是他儿子柴绍挑谑在前。
于是,柴慎赶忙去求自己的好友,河间郡王李孝恭。
李孝恭乃是唐皇李渊的堂弟,又是大唐的王爷,想来扶苏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柴氏一族和皇室的关系不错,也是大唐门阀当中少数效忠皇室的门阀。因此,柴慎求到李孝恭这里,李孝恭也不好拒绝。
“柴老弟,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令郎的错啊。挑谑当今秦皇,莫说是扒了衣服挂在树上,便是斩杀当场也不为过。”
“陛下和大秦结盟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出面要人可以,但是秦皇给不给去是不可强求!”李孝恭对柴慎郑重说道。
“王爷能帮忙要人已是万恩,不管能不能要回我儿,我柴氏都记得王爷这份恩情。”
“这孽子还是我疏于管教啊,居然闯下如此大祸!”柴慎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