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度,从低到高乃是公士,上造,簪枭,不更,大夫,官大夫,公大夫,公乘,五大夫,左庶长,右庶长,左更,中更,右更,少上造,大上造,驷车,大庶长,关内侯,彻侯。
大秦的军功爵位,便如同后世的军衔一般。爵位代表的是俸禄和身份的高低,而不直接和军中职位挂钩。
当然,相对来说,军中职位越高这爵位自然也会越高。
军中作战指挥序列,依旧是从伍长,什长,百夫长,千夫长到各级将军的指挥。
军中往往也会出现,百夫长的爵位在千夫长之上的情况,但是却也必须听从千夫长的指挥。
毕竟,不是所有立功之人都适合指挥作战,因此,爵位并不能代表军中的指挥权。
铁鹰猛士乃是刚刚组建的新军,军中从上到下在此之前,从未曾进行过大战。没有进行过大战,那么自然也就都是白身。
这五十骑踹营之人,等于直接被晋级到了公士爵位,辛弃疾更是直接晋级到了簪枭爵位。
要知道,这仅仅只是踹营之功的晋爵。待到集体军功统算出来之后,他们的爵位说不得还能往上提上一提。
五十骑铁鹰猛士很是开心,首战军功还未统算出来,他们便已经论爵,这让他们如何能够不高兴。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辛弃疾单膝跪地,朝着白起请罪道:“白帅,诸位兄弟可升爵,我辛弃疾非但不能升爵,反而得重罚!”
大秦是不兴跪拜的,即便是朝堂之上,众多的文臣武将对扶苏都是行拱手礼,而不是跪拜礼。
只有在自觉犯下大错之时,才会对自己的上官行跪拜礼请罪。
白起自然是不知辛弃疾和吕文焕之间的恩怨的,因此,辛弃疾跪下请罪,反而是让白起一头雾水。
“哦!”
“这是为何?”白起朝着辛弃疾问道。
“禀报白帅,末将和吕文焕有仇。十几年前,吕文焕叛宋投降匈奴的时候,杀了末将的父亲。”
“今日,看到吕文焕逃窜末将一时气恼为报父仇,这才追了上来。辛弃疾为报父仇,险些连累诸位兄弟,若非养由基将军相救,这些兄弟便命丧匈奴大营了。”
“末将,请白帅责罚!”
辛弃疾跪倒在地,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而是将所有的一切如实说出。
听着辛弃疾的话,黑夫和其余跟随辛弃疾踹营的弟兄,一个个心中都是十分的焦急。
大家伙心想,辛大哥,你真是个糊涂蛋,你说这个干吗?现在是咱们立功了,也斩杀了吕文焕,你不说,谁知道你一开始追吕文焕的想法是什么?
大家都觉得辛弃疾是个糊涂蛋,如此一来,到手的爵位没了不说,还得受罚。
诚然,辛弃疾若是不说,没有人能够知道他追击吕文焕的时候心中是如何想法。但是,辛弃疾自己知道,他是出于报父仇追的,而且因为自己想要报父仇,险些连累五十名兄弟与自己一起死在匈奴大营。
辛弃疾是一个正直的人,无论如何,这份功劳,这个爵位他都没办法安然受之。
“当真如此?”白起冷着脸问道。
“回禀白帅,当真如此!”辛弃疾回答道。
“既然如此,辛弃疾无爵,罚军杖五十,其余人等照常受爵!”白起沉声说道。
“白帅,免爵便是,怎么还打呢?”汝阳王朝着白起问道。
在汝阳王看来,这样的人才要是在自己军中,那简直就是一个宝贝,怎么到了秦军这里,说免爵就免爵,说打就打呢?
“大秦军法如此,赏罚皆需按照军法从事!”白起冷冷的说道。
大秦军队之所以这么强,之所以能够成为天下第一等的强军,靠的不是这些士兵,也不是他白起,靠的便是这近乎严苛的军法。
只要这些军法还在,那么不管将军换了多少茬,不管士兵换了多少茬。只要大秦还在依法治军,那么大秦军队便依旧还是天下一等的强军。
“辛将军,你忍着点!”
辛弃疾趴在执行军法的条凳上,负责执行军法的秦军将士轻声说道。
“无妨,但打无妨!”辛弃疾说着,趴在了条凳之上。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
.......
辛弃疾木讷的趴在条凳上,一下接着一下的军棍打在他的身上,好像打的不是他一般。
辛弃疾心中很开心,没错,挨了五十军棍,他非但没有气恼,而是十分的开心。
他辛弃疾千里迢迢远赴大秦来投军是为了什么,不正是为了来到自己理想当中的军队吗?
论功行赏,赏罚分明,没有一丝一毫的黑暗。辛弃疾心中很是舒服,在这般军中,莫说五十军棍,便是一百军棍也挨的舒坦。
与此同时,在距离七国联军大营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