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在接到了白起的命令之后,立刻组织了精锐的骑兵队伍,开始对迁徙的草原各族队伍展开了围捕。
“滴答,滴答,滴答。”
真是屋漏又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草原各部在撤离的途中,又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要知道,这些迁移的人中,可不止是各族的青壮,更多的乃是各族的老弱妇孺,以及海量的牛羊马匹。
即便是不下雨,这种拖家带口的迁徙尚且不容易,更别说如今天空当中吓下着茫茫的大雨了。
“咔嚓!”
“轰隆!”
一道惨蓝色的闪电划过长空之后,便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雨声迎头而下。
“呼,呼,呼。”
草原上的雨下的很急,随着而来的还有一阵阵的大风,这个时候,迎着风迁徙别说是人了,就连牲口都已经走不动了。
“扎营吧!”
“扎营吧!”
一个穿着兽皮的大喊纵马在队伍中来回驰骋,大声的呼喊着,提醒族人扎营。
此时,风紧雨急,这个天气已经不在适合赶来。
族人们纷纷从马车上取出帐篷,开始就地扎营。扎完营房之后,不少人开始在地上钉上大木桩,这些大木桩是用来绑上绳子,来做帐篷的固定点的。
很快帐篷扎好了,老人,孩子,妇女先进入帐篷躲雨,青壮们开始冒着大雨钉下木桩,用绳网固定在木桩上,拉起临时的牛羊圈,以防止等会暴风雨太大,跑丢了牛羊。
这个正在迁移的部落在草原上只能算是中等部落,男女老少加在一起,约莫有个万余口人。
不过,人口虽然不算太多。但是这个部落的牲口可不少,牛羊马匹加在一起,身上带毛的至少得有十万匹之巨。
忙乎了两三个时辰的样子,一直从下午忙乎到了天黑,这个部落这才将营帐扎好。
安顿好了牛羊之后,部落里的青壮们也进了帐篷,帐篷当中用干牛粪当做柴火,已经燃起了篝火。
在篝火之上,吊着一个铜壶,这铜壶当中乃是匈奴人最爱的马奶酒。
“孩他娘,晚上照顾好娃,今个轮到我值夜了!”男人倒了一杯马奶酒,对着坐在床上抱着孩子的妇人说道。
这个床很是简单,正是白天用来拉货的板车,在上面铺些兽皮,被褥,就成了迁徙中的床铺了。
“外面大风大雨的,你小心些!”匈奴妇人抱着孩子,叮嘱道。
“晓得,晓得了!”匈奴壮汉说罢,将桌上的马奶酒喝尽,然后又往腰间的皮囊当中灌了一壶,提起桌上的腰刀,船上蓑衣便出了帐篷。
虽然是大风大雨的天气,但是营区附近的岗哨还是不能少的。不止是要防备七国联军,还得防备草原上的狼群。
这种天气,正是狼群觅食的好天气,若是岗哨疏忽了,让狼群混入了营区,指不定要死多少牲口。
要知道,狼这种动物,他若是混入牛羊圈之后,他虽然吃不了多少牲口,但是却会咬死不少的牲口。
对于匈奴人来说,狼群其实并不可怕。因为,不管在大的狼群,都不可能是拿着强弓硬弩的人群的对手。
在草原上,落单的人可能会怕狼群,但是成群结队的人,绝对不会惧怕狼群。
“咔嚓!”
“轰隆隆!”
“呼,呼,呼!”
“噼里啪啦!”
闪电,惊雷,狂风暴雨。
在茫茫的大雨当中,一个十人队正在自己的防区内巡逻,其中为首的正是刚刚那个汉子。
他们虽然穿着蓑衣,但是在大雨当中却还是浑身淋的通透。
就这么说吧,他们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就连一根干的毛都没留下。
“该死的秦人,若不是他们,咱们也不至于迁徙!”一个身材魁梧的匈奴汉子,口中骂骂咧咧道。
“不止是秦人,依着我看,中原人都该死!”另一个匈奴人接茬说道。
“好了,别说这些牢骚话了!”
“等咱们迁徙到狼居胥山,在和七国联军好好的打一场硬仗!”为首的青年说道。
大雨当中,这些匈奴人在冒雨巡逻,时不时感觉有些冷了,便把腰间的皮囊取下,狠狠的灌上几口尚且温热的马奶酒,以此来驱寒提神。
于此同时,在距离这处匈奴营地约莫十余里地之外,一支汉军的万人骑兵队已经盯上了这个支队伍。
这支汉军骑兵为首者,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西川红锦百花袍,胯下千里嘶风赤兔马,手中一杆方天画戟。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汉皇刘邦认下的干儿子,吕布吕奉先是也。
“吕将军,前方敌情已经探明,是一个万人左右的匈奴部落,控弦之士五千余人,牲口至少也有十万之巨!”高顺拱手禀报道。
“好家伙,是个大买卖啊!”张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