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丘城,一处山青水秀之地。
人是中午死的,殡是下午出的,燕王的尸体就埋在此地。
现在是战时,自然是一切从简。燕王臧荼死的突然,只能先临时找了出山清水秀之地给埋了。
坟前,长沙王吴芮,赵王张敖,韩王信三人此时脑袋瓜子还是“嗡嗡”的。
今个一早,燕王臧荼还信心满满的说,吕布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不足为虑。但是,这一天时间还没过去,燕王臧荼就已经被埋在地里了。
“爹!”
“爹啊!”臧衍跪在父亲的坟前,哭成了一个泪人。
别人不知道,但是臧衍心知肚明啊!他知道,他爹之所以身死,那完全就是死在了一个他吹牛批上。
他若是不吹牛批,他爹也不会轻视吕布,甚至压根就不会出城和吕布斗将。
臧衍心中内疚啊,恨不得想要给自己两个巴掌,大骂自己真是一个坑爹的玩意啊!
“贤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咱们还是先商议应敌之策,才是正计!”长沙王吴芮上前,拍了拍臧衍的肩膀安慰道。
“哼哼!”臧衍止住了哭声,沉声说道:“我父王虽然死了,但是我臧衍还在,我燕国兵马必然为三位叔父马首是瞻!”
“三位叔父你们先去商议应敌之策吧,侄儿都听你们的。侄儿就不去了,我想在坟前陪陪父亲。”
有臧衍这句话也就够了,本来臧衍就是一个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只要他燕国的兵马不撤,这对于其余三王来说,那就还可以接受。
“爹啊,孩儿对不起你,都是孩儿害死的你啊!”
“爹,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臧衍跪在燕王臧荼的坟前,哭哭啼啼的说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臧衍有面带忧愁的神色,继续说道:“爹啊,我是想为你报仇不假,但是,这吕布之勇,只怕这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对手,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我不是吕布的对手,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父仇不报,我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片刻之后,臧衍眼珠子一转,沉声说道:“爹,不如这样,咱们今日先断绝父子关系,这样你就不是我爹了,我和吕布就没杀父之仇了。如此,我也就有颜面独活世间了!”
“我这就回去勤加习武,等我的武艺有把握胜过吕布之后,我在认祖归宗。届时,在为爹报仇如何?”
“爹,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你如果不同意的话,你就说一声。你要是不说话,那我可就当你同意了?”
......
......
“爹,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那这仇,咱们就先不报,等我能打过吕布的时候,在给你报仇!”臧衍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就不得不说,这个臧衍还真是一个小机灵鬼,就这么如此巧妙的说服了自己,暂且不为父亲报仇。
另外一边,长沙王吴芮三人,此时正在商议应对之策。
今日,吕布走的时候,那可是把话给撂下了。明日正午,就会攻打桑丘城。
而今,四王联军当中,盟主臧荼已经没了。那么,他们就得尽快选出一个新任的盟主来。
正所谓,蛇无头不走,这若是没有一个盟主居中指挥,那么他们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
若是旁人,那必定是争权夺利,都想当这个盟主。但是,此时长沙王吴芮,韩王信,赵王张敖三人却是十分的谦让。
这三人是你也不愿意当这个盟主,我也不想当这个盟主,三人之间相互举荐,相互推迟。
这三人心想,燕王臧荼刚刚当了几天的盟主,今个就躺进了小盒盒里面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个盟主的位置,他多多少少的有点不吉利。也正是出于如此的考虑,这哥三是谁也不愿意当这个盟主。
三人一番菜鸡互啄之后,最后少数服从多数,由长沙王吴芮担任了新任的盟主。
韩王信和赵王张敖,这是两个二世祖,在床上和女人打仗的事情他们俩人擅长的很,但是真刀实砍,指挥几十万大军战斗,他们俩人那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了。
这个时候,那也只能矮个子里拔高个子,找了一个略微能打仗的长沙王吴芮来担任盟主了?
长沙王吴芮担任盟主之后,指定了一个十二字的战略,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埋,绝不出城。
这十二字的作战主题,那就是不管吕布咱们猛攻城墙,他们只管严防死守。但是,不管吕布怎么叫骂,怎么勾引,他们绝不出城迎战。
要打你进来,但是想让我出去,没门。
长沙王吴芮领兵打仗的本事实属稀疏平常,制定了这个防守战略之后,那也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秦国,咸阳。
皇宫,御书房。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