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连夏初去了哪儿,也是憋在心里不敢再问。
这些日子里,慕白除了修炼再不多言一句,往日里自己也算与他亲厚,可回来的这些日子,细数下来,加上刚才的那句‘练剑’,拢共也只有四句。
寒飒是个跳达的性子,日日里被他这么冰着,对于夏初着实想念的紧。
而身处轩辕山的夏初,一通畅快的谩骂后,也惦念起了寒飒。
不知道他每日里,有没有帮慕白的棘蔹茶里浮上几朵灵蒲,有没有给他摘取新鲜的樱桃,有没有给他焚香,有没有给他烹茶……
若是身处宗南岛的寒飒,得知夏初是这般念着他,也不知会不会激动的握上小拳拳,再骂上她一句厚此薄彼。
夏初泄完了愤,又开始惦念起了慕白的好。
只不过,她这会儿没有抚着手腕喃喃自语,而是手中凝出了一把灵剑,在院落里挥洒开来。
夏初这厢的院落里枝叶簌动,百鸟惊飞。
慕白那厢在因布湖畔芦苇摇曳,落花纷飞。
少女是青丝飞舞,红裙翩跹。
少年是乌发泼墨,白衣落雪。
两人隔着万水千山,一招一式,一挑一刺,却如出一辙。
说不上是不是巧合,夏初练的是他教的剑法,而他众多剑法中,偏偏在此刻,舞了这一套。
她如抽水断流,剑气刚硬霸道。
他如游龙之势,锋芒含霜覆雪。
最后两人同时一挽剑花,刹那万匹剑光,恍若星辰遥坠。
灵剑消散之际,他看向了轩辕山的方向。
而她,看向了宗南岛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