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到舌头,这不是她的梦吗?
怎么倒是被他,反客为主?
她一念至此,转身抬头看他,左手勾上他的脖颈,右手迅雷不及掩耳在他额上叩了记暴栗,见他面色僵了一僵,得意的扬了扬下巴,朝着他底气十足的说道:“没大没小。”
慕白面上也只错愕了一瞬,转眼已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泰然自若。
“晚辈指点不了十三仙子,这就告辞。”
他声音清冽中透着几分随意懒散,哪有半点字里行间表达的尊敬之意,说完当真装模作样的见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开。
夏初扬起的下巴还没撑过他一句话,就已缴械投降,伸手拉住他袖袍,声如蚊蝇:“我在等你。”
头顶是湛蓝高远的长空,白云飞卷如絮,风在遍植梧桐的院落里流动,轰鸣在他耳畔的,却只有那如蚊蝇传来,却在脑中轰然炸开的四个字。
就像巨石滚入湖泊,打破了勉强维持的镜水表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想的人,在想着他。
他等的人,千娇百媚地说在等他。
这个梦,也太美了,让他狂喜的心生出惧意,连头都不敢回,怕碎了。
由爱故生怖,原来,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