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他稳健,以为他谨慎,以为他只会跑的时候,他说铺垫这么久时机终于成熟,所有人都习惯了广南行营不敢打侬智忠的现在,他那三千五百精锐就形成了奇兵,奇袭广州的赔率正在无限升高。”
“包括本官在内,以为他连侬智忠都不敢打,其实我们都错了,他这叫放长线。他是看不上吃掉区区侬智忠那点利润,他要的是预期差,足够大,足够丧心病狂的预期差!”
听到这里范家兄弟就放心了,哈哈笑道:“好吧我们兄弟也听不懂,不过听起来像是赌博,反正赵相公下注的时候只管跟就是了。”
说这么说。
其实吕世杰才是最担心的,那毕竟是广州啊,是侬智高主力所在。一但有个闪失,其余人就傻了。
相反是往前逃亡的岁月里,苦是苦点,吕世杰自始至终都满怀信心,知道书生总能跑掉。
苦中还有乐,于战乱中收集不少孤儿孩童,教他们识字,调皮就吊起来打,乖的那些就给颗豆子作为表扬,这也蛮有趣。
但现在看着天地间的暴雨和电闪雷鸣,吕世杰充满了忧患,不知那狗头军师怎么样了……
“听说赵相公在正紧张的部署柳州之战,一但打赢,咱们就不用在颠沛流离。许多人都会重新有个家。”
整个行营到处是这样的对话,孩子们乐此不疲的问,大人们一知半解的答。
总体上人们充满了信心,关于这次决战他们期待了太久太久。
“要决战了吗?”
“要决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