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再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可以说了!到底做过什么错事!”
不论奄奄一息的刘成耳中,杨昭的话语听在晋王府的其他仆从耳中,皆有些胆寒。
谁说晋王只会宽厚待人,眼下,晋王可不管你的背景,该打就打,该罚就罚。
以往的杨昭,在仆从心中,更多的是爱和喜欢,毕竟摊上这么一个柔和的主人,是大幸。
但现在,又多了份敬,是对晋王手段的敬。
大刘氏沉默不语,抱着怀里幼儿的双臂不自觉的紧了紧,其余姬妾亦是悄悄的远离了大刘氏所站地方。下首的仆从们,神色各异,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两股战战。
地面上,刘成面若死灰,再无任何侥幸,他挣扎着想要努力爬起来,但全都失败了,最后只好瘫在地上,向杨昭连连求饶道:“我说,我说,请殿下饶命!”
……
半个时辰后,晋王府的前院,又跪上了十二人。
此间十二人,算是刘成的狗腿子,帮之亲占主家财物不说,与外更是胡作非为,仗着晋王府的面子,做了不少的恶事。
百姓可不管你是张三李四,既然是晋王府的人,最终把因果都会放在他杨昭的头上。
杨昭略显婴儿肥的脸颊,越加平静,但知晓下人所做的具体之事,其内心早已愤怒。
而之一切,还要归结于他那所谓仁爱,带来的纵容。
冷冷的扫了眼下方的十三人,杨昭没有看身后的大刘氏等人的脸色,而是站了起来,朝杨安吩咐道:“杨安,将这十三人,压往官寺,让官寺公正处理,告诉大型府尹,我晋王府绝不干涉!”
穿越而来,便宜老爹杨广给他上的第一课,就是要学会冷血。
只要是威胁地位者,皆可杀之!
面对府上这些恶奴,他未让人乱棍打死,而是交到官府,已算是仁慈。
杨昭一生令下,以刘成为首者,皆被府中侍卫抓起,直往大兴官寺去。
府上剩下的奴仆,皆松了一口气,以为此事就此结束,却听晋王冷冷的告诫道:“孤不管尔等,在晋王府待了多久,是通过什么人介绍而入的晋王府,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但既然入了晋王府,最先学会的就是守规矩。
第一个规矩,便是遵纪守法。
第二个规矩,便是不得背叛晋王府。
……
于这些事,孤平日虽说不管,但孤并不是不管!
自即日起,如有受不惯这规矩,想要离开者,孤不会阻拦。”
前院之内,奴仆们都感觉到府中主人的目光仿佛看到了自己,能入得皇长子府邸,未来的大隋太子府邸者,哪一个不是托关系挤进来的。
入得晋王府,大家基本都怀揣着自己的心思。更有甚者,乃是为人安插进来,专门打探杨昭日常起居的探子,内心自是心虚。
今日恰碰见不管事的晋王杨昭,以雷霆手段处置了一批人,又说了这般话语,许多人吓得额头都开始冒冷汗了。
原来平时仁义大方的晋王,实际上什么都知道……
作为府邸主人,杨昭重申了规则,后看向了仆从后方的一位布衣中年人。
记忆里变好后,杨昭对府邸上下两百口人的姓名过往,经过查看府中记录,皆记得一清二楚。
此间中年人姓朱命涟,乃是之原配崔氏带过来的,几年前便为府上管事,处事严谨,将府上大小事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后受到崔氏牵连,方成为一名普通的府中仆人。
杨昭此事便想到启用此人,有朱涟在,府中大小事也不会比刘安为大管事更遭。
“朱涟,自今日起,府中大小事便由你来管理,如孤亲人南阳公主又有身孕之事,当第一时间向孤汇报,万不可出现当下这般差池!”
听得杨昭的安排,朱涟眼中饱含着泪水,恭敬行礼道:“请殿下放心,仆定用心做事!”
遣散了下人,府院暂时恢复了宁静。
但见大刘氏却是将怀中幼儿交给了贴身丫鬟,其跪倒在杨昭面前,声泪俱下道:“殿下,姬妾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杨昭的面色此时不像方才那般冷清,他双手扶起,好生打量了一番这张妩媚的面孔,沉声道:“你何罪之有,也不过是为下人所蒙蔽,今后眼睛擦亮些便是!”
杨昭转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其余三个姬妾,继续道:“孤希望晋王府内能和谐相处,而非像以前那般乌烟瘴气,你们明白吗?”
……
整顿了下家纪,只是杨昭随手为之。
隔日一早,是去宇文府的时候。
当杨昭起床锻炼完毕,又吃过早饭时,才注意到了朱涟早于前院为他备好了礼物,一辆马车亦是停此等候。
看到杨昭走来,已穿上了一身管事衣服的朱涟火速走来,并向杨昭递上了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殿下,这是大兴府尹连夜审理,今晨让人送来的统计结果。恶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