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前,在破掉乌家堡后,程咬金与单雄信二人,各带六人,往河南府中,寻找瓦岗寨扩大规模之契机。
这一次二人归来,人数赫然增加了三十人。
除过半的瓦岗寨寨众外,余者,实际是程咬金和单雄信,在洛阳等地绿林之间,寻到的好汉子。
所谓出寨,当然不能两手空空回来。
岁前,与单雄信在洛阳分开行动时,程咬金便与之商议,确定了接下来的行动目标。
一是完成河南多地的绿林情报刺探,包括各地富户行商路线,以便为瓦岗寨接下来的发展做好准备。
二是在此基础上,可以多招募一些有志之士,将之一同带上瓦岗寨。瓦岗寨的规模,在东郡绿林间,早已不小了。但内部真正的可用之才很少。便是如他们这群瓦岗寨的当家之主,能力也是层次不齐。此中之事,也正是大当家翟让之所急。
单雄信自无疑问。
寨外,看着回来的三十人。
尤其目光盯在为首的程咬金和单雄信脸上,早上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翟让,当即向前,一左一右,拉着二人的手,大笑道:“大锤兄弟和雄信兄弟,能平安归来就好!
寨子内,我已经为你们摆好了宴席,今日不醉不休!”
望着翟让真诚的笑容,再一看后面的瓦岗寨部将,单雄信也是感慨道:“一月未见翟大哥,未见瓦岗寨的诸位兄弟,我心中也是想念的很……”
他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忽闻耳边哭声。
这哭声几乎在瞬间,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当大家都转过头,看向哭声的来源时,发现正是单雄信身边站着的程咬金。
此时的程咬金,那双大眼之内,满是泪水围绕。一只手被翟让拉着,另一只手扶着单雄信的臂膀,感觉站都站不稳。
“哎呀呀,翟大兄,还有诸位兄弟,便如单二哥说的这般。
俺们与诸位只是短短一个月没见,但俺就觉得像是过了三百年一样。
今日能回来,能看到诸位兄弟,别的不说,俺心里真是觉得开心高兴。
瓦岗寨是俺的家,这家,俺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离开了。
瓦岗寨的每一个人,都是俺的兄弟,以后就是兄弟任何人有难,俺也是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程咬金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到了最后,甚至直接抱着比自己还要矮上半个头的翟让,大脸不断的在翟让的肩膀上蹭。
这一幕,看得瓦岗寨的众人,无不感慨连连。
陈大锤(程咬金),陈(程)兄弟,真乃义薄云天之辈。
一些刚刚入寨的寨众,望见这一切,也是按捺不住好奇,打听其前面这个壮汉是谁。
当得知此人,正是前段时间,瓦岗寨取得大胜的主要功臣时,瞬间肃然起敬。
也就在这短短的片刻中,程咬金于不知不觉中,收获了许多的“小迷弟”,人气直逼大寨主翟让。
寒暄只在一刻钟的时间,随后,翟让即将目光放到了程咬金和单雄信身后的几个陌生脸上。
本以为多属于不凡之辈,再不济也是孔武有力的壮士,但当翟让看到了后侧一个矮小的少年时,忍不住皱眉道:“两位兄弟,大将都将我当做兄弟,所以我说话直来直去不喜欢拐弯抹角,最后平白让兄弟们猜忌。
只是此间的小兄弟,怕还不到十五吧,年纪如此弱小,如何来上我瓦岗。
我瓦岗虽说与官府势不两立。但也不至于让这么小的少年,就跟随上寨子吧!
若是传出去,只怕有损我瓦岗寨的名声。”
未容程咬金和单雄信说什么,被翟让点名的少年,当即主动站了起来。
论身个,他只到翟让的肩膀。但脸上充满了坚毅,目光中,更有着不同于年纪的成熟。
翟让说的没错,此间少年郎,确实连十五岁都没有,虚岁不过十三。
但之自小出生在富裕家庭,吃住不愁问题,更是从幼时就开始蒙学,所以长得也有些快。
十三岁的年纪,若是眼睛非是毒辣之辈,看之长相身个,也会下意识的认为是十五。
他抬起了头,并不畏惧周围的眼神,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大寨主缘何用一句话,就因为我的年纪,就否定我徐世勣不够资格上瓦岗寨呢?
且容我问一句,大寨主又以为,我徐世勣为何年纪轻轻,就选择入伙?”
此间少年说话,有理有据,让翟让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一番。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望了眼旁边的单雄信程咬金。
少年徐世勣自然是单雄信在市井中寻到的,至于程咬金初见这位叫徐世勣的少年时,其实也反对将这么小的人给“拐”上瓦岗寨。但从洛阳回到瓦岗寨的路上,徐世勣谈吐非凡,让程咬金改变了想法。
或真有天才之辈,这徐世勣当为其一!
瓦岗寨前,其余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