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之看了一眼王淑,轻轻叹了一口气劝慰道:“殿下,依着律制,亲王确实不得离京。但我家主人说了,即便有着律制在,郑注等人也会极力把当下的律制变成一个笑话。最终的结果,殿下估计依然会离开京城。所以,还请殿下做好准备。”
宋平之的说话声有些委婉。
但李炎听出来了,他这话里明显就是告诉他,郑注等人百分百要让李炎滚出京城。
至于原由是何,李炎此刻已经想到了。
王守澄,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呢。看来你这手段也并不高明啊,我还以为你有多高明呢。不敢诬告我反叛,却是想要把我弄出长安,你这一步看起来高,但实在是有些下三滥了。
李炎心中暗暗对王守澄的这一招猜测着,评估着。
“殿下,咱们可怎么办啊。如殿下真要去西川任什么节度使,到时候想要再回到京城,那可不容易的。殿下,你快快想想办法啊,实在不行,进宫去求一求陛下吧。”王淑急了。
王淑当然急了。
离开京城代表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不过。
在长安即便无权无职的,那也可以过得很安稳。
只要一离开京城,去什么西川任节度使。
下面的人听不听他李炎的话,那都两说。
更何况,那里还有南诏这个狼子野心的国家,正虎视眈眈呢。
真要是发生了战乱,即便李炎乃是一位亲王,也压不住战争的发生。
而西川的西边,那可是吐蕃国。
吐蕃国更是拿着四十米的大刀,每日每夜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西川呢。
如吐蕃国突然来袭,不要说李炎挡不住,估计就是唐国集半数将士,都无法抵挡得住吐蕃国的进攻。
虽说,吐蕃国在十年前,也就是长庆元年时821年,与唐国会盟,缔结友好盟约,并在长庆三年823年在大昭寺建立盟碑,以彰显两国友好之情。
可吐蕃国早已侵吞了唐国大片大片的土地,东至陇山,北至贺兰山,南至南诏。而且,南诏还成了吐蕃国的属国,甘愿作为吐蕃国攻击唐国的先头兵。
甚至。
王淑还害怕西川那边发生军乱之事。
节度使都敢杀,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王淑的担忧到也无可厚非,但李炎脑中却是在思量着自己未来的道路。
出去还是留在长安?王守澄估计是想把我弄出去,哪怕不是去什么西川任什么节度使,估计他也要把我弄出去。我这么落了他一回面子,更是没有让他得到肥皂香皂的方子,他王守澄如此记仇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罢手。
去西川做节度使,估计我还真有些做不下来,如果要是去封地的话,我到是更愿意。看来,目前只有三条路要选择了。一是去西川,二是去封地,三就是留在长安。
可这并不是他李炎能左右得了的。
思量好半天后。
李炎忽然一笑,向着宋平之拱了拱手谢道:“宋管家,宋相之情,本王心领了。另还烦请宋管家代本王谢过宋相,如以后有机会,本王必当亲自到府上拜会谢上一谢。”
李炎这么一说,宋平之却是知道,他该离开了。
“殿下的话,平之一定带到,还请殿下保重。”宋平之起了身,向着李炎二人行一礼后,出了厅堂,在管家的引领之下离去。
回到内院后。
王淑急的如那热锅上的蚂蚁。
反到是李炎泰然处之。
王淑急的团团转,柳叶眉都快拧成了一道绳了,“殿下,咱们该如何是好啊,这西川万万是去不得的。殿下还未冠礼,那些人就看不顺眼殿下,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王淑突然呜呜大哭悲伤了起来。
李炎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近王淑,轻轻的揽着王淑宽慰道:“伶侗,朝堂动荡不安,各分其派。今日朝会,郑注让我去西川做什么节度使,这说不定对于我们来说,乃是一个好事。”
王淑一听李炎所言,止住哭声,抬着脑袋,大张杏眼望着李炎。
“殿下,去西川怎么是一件好事呢?西川之地匪患奇多,西有吐蕃国,南有南诏国,内有监军等人。殿下即便做了节度使,也不可能掌控大权的。殿下,你好好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那妾身进宫去求见陛下,他总不希望殿下去西川的吧。”王淑对于李炎所说的好事,根本不理解。
李炎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王淑的后背,随之又拉着王淑的小手坐下,怀抱着王淑道:“伶侗,本王说这是一件好事,乃是有根据的。你先宽下心来,且听我为你释疑解惑。”
王淑大睁着杏眼,静待着李炎所言的释疑解惑。
李炎脑中过了一遍后,缓缓开言,“西川之地,共计十来个州,以及成都府。那里有平原,也有山川,边民甚多,而且民风彪悍。现任的节度使郭钊得了病,卸任西川节度使之职,以求得回长安养病之机。而郑注想要举荐本王任西川节